容云觉得很奇怪。
明明花唯宁是在形容自己,但却像是在指摘另外一个人。
“那又怎样,或许你更喜欢以前的花唯宁,但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是我,你能明白吗。”
纪北摇头,满眼虔诚。
“不是的,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你。你没有变,你只是暂时忘记我了而已。”
花唯宁觉得纪北很莫名其妙,情啊爱啊什么的真的有那么重要?
他不通情爱,也不懂情爱。
在过往的两辈子里,他或许有过安定下来的想法,但却都被无情打破。
是了,像他这种怪物,怎么配呢。
精神分裂!
容云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个想法,但他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只能模模糊糊构建一个雏形。
看着他们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连忙打圆场:“诶呀~,好了好了,病人还是需要多休息才能恢复的快。”
小两口自觉的退场。
纪北虽不满,但也知道容云说的对。
他一步三回头的往病房外走,像是一只随时等待主人召唤的小狗沟。
容云看的牙疼。
在花唯宁逐渐不耐烦的情况下,他以1m/s的计程将纪北拖拽出去,顺带关上房门。
被隔绝了视线,花唯宁也放松下来。
病房的窗户微微敞开,和煦的微风吹拂过来,清浅的草木香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涌进鼻腔。
花唯宁蹙了蹙眉,他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但他贪恋那一缕平和。
慢慢的,他放下戒备,进入梦乡。
只是这个梦境并不友好。
——
“父王,儿臣不想要那个位置。
待儿臣极冠,您就请示皇祖父给儿臣封王封地,让儿臣走遍各国的大好河山,看遍各国的海清河晏。
可好?”
“好好好!
我儿本就不该拘泥于这盛世繁华的偏安一隅。”
……
“太子皇兄,皇姐,你们,为何……?”
“小十七,你还不明白吗?只要有你在,皇祖母就永远也不会将目光转向我们。
她永远在等你回头,等你接纳皇位的那天。”
他想说不是的,但他没力气了。
……
“花唯宁!你枉为先帝的教诲。杀父、杀母,你枉为人子,杀兄、杀姊,你枉为同胞。残害忠良,你枉为君王。得了这皇位又怎样,没人会真正承认你。你就是个怪物,没有感情的怪物。花、唯、宁,你不得好死!”
一身黑金冕服的花唯宁表情冷漠,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
只是在听到不得好死时,眼睛微动,但转瞬又恢复成了冰冷。
“杀了吧。”
画面停留于此。
梦境像镜片一样寸寸裂开,然后碎裂。
就像经历了千年岁月蹉跎的花唯宁。
永远都拼不好。
他像是一块漂亮完整的地图,散落在各个地方、各个角落,找不齐,也到不了。
灵魂回归故里,溅起不小的水花。
游离在世界之外的灵魂啊!他被伤的遍体鳞伤。
直到一朵凝实的红色水仙花自灵魂心口绽放。
驱散了阴冷,只剩下暖阳……
——
滴滴滴——
心电仪的警报声响起
……
病房另一侧的办公室内,纪北和容云面对面坐着。
容云以手抵拳清咳一声,一脸认真。
“我怀疑你家那位精神分裂。”
纪北满身阴郁,头顶小乌云,就差把离远点,莫挨老子,emo中……勿扰刻脸上了。
听了这话,他慢悠悠的转向容云。
“何以见得?”
“一个人的性格就算是失忆了,也不会变得这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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