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因果

夜迟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见面朝下倒在地上的封情背上，趴着一只巨大的红色蜘蛛，它将蕴含着剧毒的毒牙扎进了封情的身体里。纤细的四肢被粗壮的蛛腿洞穿的封情抽动了几下，然后便再无声息。

看着一动不动的封情，夜迟维持着被推倒在地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如果不是他的身体还在随着细小的呼吸微微起伏着，恐怕如此安静的他就要被误认为死人了。

红色蜘蛛从封情的身上离开了，它拔出了自己的蜘蛛腿，然后轻轻地把封情翻了过来，然后给她整理了一下仪容。

“…虚伪，你都杀了她了，现在还给她整理仪容做什么？！”夜迟红着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红色蜘蛛。

红色蜘蛛转过身，四个单眼齐刷刷地看向一脸恨意的夜迟，然后开口道：“我杀了你的道侣，你恨我是应该的，如果你想杀我，我在千禧洞等着你。但是我要告诉你，即便时光倒流，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这是为了能让更多人和妖兽活下去。”

夜迟沉默了良久，他压抑着情绪低声道：“…以前我以为你们这么做是需要用个人气运来让宗门延续下去，而现在你们又告诉我这是为了让两个种族继续繁衍下去。事到如今，你们还是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要用人命来延续气运吗？”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在嘶吼。

面对情绪崩溃的夜迟，脸色难看的墨秋挠了挠头，她抿了抿嘴唇，然后走到夜迟身边，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放到了一张椅子上。

在白夜开启了阵法后，墨秋坐到面容冰冷的夜迟对面，神色严肃地道：“小夜，我接下来说的话，事关天道，所以在我说完后，我会直接杀掉你。”

夜迟看了墨秋一眼，然后又扭头去看地上被红色蜘蛛守着的封情，他拿出了一盏浮生灯，把它搁在了自己手边。

对于夜迟的举动，墨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翻了翻自己的储物袋，又拿出了无数盏浮生灯，将它们布置在了地宫各处，用浮生灯取代了原本放置在各处的照明器具。

做完这一切后，墨秋随手拖了个果盘过来，又拿了几个灵果以及一把灵谷灵粮，然后她对着夜迟道：“小夜，假设这个果盘是我们所在的修界，这些灵谷灵粮是人族，这些灵果是妖族。”

见侧对着自己的夜迟点了点头，墨秋一边往果盘里添加灵果和灵谷灵粮，一边继续说道：“如你所见，修界的空间以及灵气都是有限的，随着人族与妖族的逐年增多，两族的大能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为了不让此界崩溃，也都想了很多办法，达成了很多协议。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率先打破平衡的不是他们两族，而是天道。”

“天灾先不提了，光是突然变得威力巨大的雷劫与越发频繁的雷罚，就让当时毫无准备的两族损失了无数顶梁柱与好苗子。意识到不对劲后，玲珑阁与擅长玄术的狐族联手窥探天机，以数百条命的代价探得此界天道的真意。”说到这里，墨秋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它想要人族、妖族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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