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洗漱的时候花费了一些时间,他料到昨天夜里那件事必然在今天早上还会有后续,所以自己现在过去一定是晚了的。
但晚了总比不出现的好。
只是当忘尘到了上神倾的屋子里时,才发觉这件事情似乎比自己想得还要重要——上神倾的屋子里人不多,但是每一位身份都十分有说头。
因为这里是上神倾暂居的,所以上神倾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而她对面坐着的人忘尘见过,正是那位南沧海老爷子。比起初见时的严肃,现在这位老爷子眉宇间的郁结稍稍缓了些,但是目光中却依然有些化不开的烦忧。他身边坐着的是南歌,他昨夜被折腾着起来了一趟,但是精神看起来到还是不错。南歌身边坐着的是一位忘尘之前没有见过的老妇人。
这位老妇人慈眉善目,从她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她一身衣着看似朴素,但也看出制作的精良。
站在老妇人身侧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忘尘见过的南之玉。
老妇人的身份不言而喻,正是南老将军的夫人,那位将南之玉带大的人。
忘尘去的时候虽说是晚了些,还不至于说是离谱的晚。和进来送茶水的江树一前一后。江树这样机灵的孩子,见多了个人,马上又去安排下多倒一杯茶水。
茶水上罢,南沧海拍摆了摆手,示意屋中的闲杂人退下,不一会儿,屋里便只剩下六人了。
“南某是直白之人,便不掖着藏着了。”南沧海上来直接说明来意,“两位究竟是要来做什么的?”
这问题忘尘回答不了,估计今天所有的问题都与他无关,他只需要在这里坐着,且等着上神倾和南家的几位大人物说道就行。
“之前吾已经说过,是为了见你们那位君主的。”上神倾含着笑意,开始装傻。
南沧海道:“上神,这里没有外人,还请上神明示此番前来意欲何为。毕竟昨天夜里那件事情,南府上下都看到了。”
上神倾眉峰微挑:“哦?是吗?那南老将军是如何对其他人说道的呢?”
南沧海道:“只是吩咐下去不许外传罢了。”
南家戎马世家,自然上下都秉承着军令如山的思想。即便是有人生了异心,对于南沧海而言也是有办法让人闭嘴的。
上神倾道:“我本就是巧合被南老将军留在这里的,因了南老将军说会帮我引荐,故而想着,也得做点什么,报答一下老将军的收留之恩。”
“上神言重了。分明是我南府上下该些你。”南沧海见实在问不出上神倾自己想要的问题答案,又想到上神倾实际上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南府上下的事情,南沧海便只能当做没事发生过。
“仙人。”一直没有说话的南老夫人突然开口了,“南府的现状您也看到了,我和沧海这般年纪已经不再奢求什么了,惟愿南歌和之玉能够平平安安。您此前为南歌做的这些,南府上下定然铭记。南府没有别的什么能谢过神明的,此处又是帝都,想来上神应已经知晓南府于此地的难处。但救命之恩不可忘,我出阁前乃是宁州龙家的女儿,在宁州还有些富裕的地,若上神不嫌弃,愿为上神在那里建碑立庙,不知上神意下如何?”
上神倾微微扬了扬下巴,这有些傲慢的动作在她现在这个情况下做出,却带了几分神明怜爱世人的味道:“建碑立庙这件事便不必了。我非是此间的神明,也受不到此间的供奉。我救人仅是看在南歌小将军的仁慈之上,只愿小将军以后行事前需得三思,莫要让人捉了把柄。”
南歌在这种场合下只能称是。
问不出其他的,而上神倾又是为南府众人解决了大事,南沧海等人三次恩谢,答应上神倾一定会给她做引荐,随后便离去了。
江树将其余人的茶水都收了下去,南歌也从这院落中搬走。
喧嚣沉寂,上神倾和忘尘杯中的茶水又换了一轮热的。
上神倾问忘尘:“这会又有什么想问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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