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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满心欢喜送了个茶和茶点，又飘飘然离去的江树只是一个小插曲，大部分时间忘尘和南歌都保持着一个相对无言的状态。

忘尘已经将手中的书看了一遍了，他看书很慢，所以当他放下书的时候，发现南歌已经又换了一本书，且似乎已经看到末尾了。

忘尘放下手中的书时，江树再一次过来了。

“将军，仙人哥哥，你们要在这里用饭，还是将饭送到你们屋内？”江树问道。

“我的那份送到这里吧。”南歌说道，随后他以目光问询着忘尘。

忘尘觉得此情此景，自己若是拒绝了怕是不好，于是他也对江树道：“我也在这里好了，有劳了。”

“好，那我吩咐小厨将晚饭送过来。”江树在得了南歌的回应以后表现出来的却不是兴奋，而是表现出来更加的冷静，稳重得简直不像是忘尘之前认识的那个江树。或许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物极必反吧。

南歌将军自己有一个小厨房，他有时候训练得晚了，没法和大家一起吃饭。本来南老将军的意思是让大家迁就一下南歌，可是南歌不愿意。于是便有了他自己的小厨房，最后变成方便了南歌开小灶的地方。

而忘尘今天也算是借了南歌的光，跟着南歌一同用了他小厨房的饭菜。

南府的饭菜算不得精致，但是绝对好吃，忘尘不由得贪了些口腹之欲，多吃了一点。

“如何，我们府上做饭还不错吧？”吃饱了的南歌看着很好说话。

忘尘放下了筷子，用准备好的布巾擦拭了唇边：“着实是珍馐美味，多谢款待。”

南歌似笑非笑地看着忘尘：“你们仙人也要吃饭？”

忘尘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将军误会了，江树喊我‘仙人哥哥’只是小孩子喊着玩的，我与上神倾不同，我并非是仙人，只是寒山的一个小弟子罢了。”

“能够陪着神明四处走动的，应当不是寻常弟子吧？”南歌果然话中有话。

忘尘也没怯场：“大抵是因为我在同辈中的武艺还算过得去。”若非是没有寒山那些变故，忘尘自然是不会有资格成为陪伴着上神倾四处巡视的那个人，也不会成为寒山同辈中武艺不错的那个。

南歌了然，然后又问道：“那你们这次来恒城是为了什么事？”

忘尘淡淡一笑：“神明的计划，是不会说与我听得。这些问题本该是南歌小将军在昨日问上神倾的，问我确实是为难我了。”

南歌本来就不是打算用这件事来发难忘尘的，忘尘知道。南歌也没有因为忘尘顶他生气，反倒是一脸预料到了一样，无奈地往椅子上倚去。

用过晚饭之后，天色开始一点点深沉。院落中有不知名的花香，幽幽暗暗地穿梭在空气之中。

江树借着掌灯的机会又过来了一次，这孩子在干活的时候格外手脚灵便，让南歌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看得江树耳朵尖都红了。

江树离开后，南歌低声笑了。

这笑意中有些无奈。

“将军何故发笑？”忘尘觉得这笑声让他心中有些发闷。

“我是见过这个小孩的。”南歌说道，“没想到长这么大了，我记得我带她回来的时候，她还只有这么高。”南歌在他大腿的高度上比划了一下。

忘尘垂眸道：“将军倒是对她印象颇深。”

“嗯……”南歌认下这一说法，“这孩子是我从西南带回来的。”

西南！

忘尘想起来江树跟他说的那些事情。

“嗯。她从小就没有母亲，跟着父亲过的，她的父亲，是我手下的一个……”南歌斟酌了一下，“一个很好的兵。后来牺牲了，她成了孤儿。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瞪着大眼睛，在等她的父亲。”

忘尘从那言语的停息间读懂了。

江树的父亲就是南歌故事里被俘的那些人之一，他成了南歌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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