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羽盯着她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确认离落雪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苏怀羽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了:“这样消耗灵力过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值得吗?”
阿雪的表情却很严肃:“值得。这件事是我意料之外的。寒山突如其来的暴雨与我有关,以后只会有越来越多的诡异天气。现在观微没有时间估计寒山的一些细枝末节,只要表面上过得去,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因为这场暴雨,寒山的那些送饭弟子开始偷懒,一次两次倒也还好,若是长此以往,罪林之中的这些人就算是不死,也没有体力去支撑他们学习术法或者修炼,健全者尚且如此,那些身上带了伤的,还没有痊愈的,便更加艰难了。”
苏怀羽顿时明白她在说谁了。
虽说无嗔已经清醒很久了,但是遭遇如此变故,他不再像是以前那般乐观开朗,也没有人敢去打搅他。连每日的餐食都吃的很少。
好在多少还是愿意吃一点的。
受限于他这样的态度和行为,他身上的伤好的很慢。前几日有一位师叔做了个木质的椅子给了无嗔,椅子下方装了两个巨大的轮子,可以让人推着他偶尔出去见见光。只是这东西他收下后,却没有使用过几次。连苏怀羽好心说要帮他,也被拒绝了。
如此都已经无法让他的伤口和常人一样恢复,更别说若是断了食物,要如何继续了。
罪林之中这么多人的餐饭,无非也就是观微不想落下个残暴的名声而已。若是他现在自己都顾不上了,那么所谓的名声也不重要的。
再者说,寒山上的众人其实都已经知晓了罪林究竟是作何用的。排除异己,党同伐异,无非如此而已。那么上面的人是死是活,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的。而对于罪林中关押的人来说,死于饥饿或是死于咒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无非就是后者要更加悄无声息一些。
苏怀羽想明白了这一点以后,顿时觉得,阿雪这一趟上来是有必要的。
“我们需得想法子,不然岂不是太受制于山下之人了?”苏怀羽咬了咬下唇。
外面天还在下雨,虽然不大了,但是依旧淅淅沥沥。
阿雪突然眯起了眼睛:“我险些忘了,这罪林之中仍在下雨是吗?”
苏怀羽看向她:“山下的雨已经停了?”
阿雪点点头:“是。”
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直到苏怀羽鼓起勇气问离落雪:“你之前说过,寒山的气候异常,是与你有关的?”
阿雪微微一笑:“是的。这步棋我谋划了很久了。我且问你,你觉得以你我之力,再加上这罪林中所有人,甚至加上守初揽云,可能赢过观微吗?”
苏怀羽思索后,道:“或许有可能?”
阿雪却摇头:“不能。”
“守初和忘尘的生命是观微在维系的,必要之时他会将这些力量收回,就像是现在的守初一样。所以他们两者的能力不能加进来,而山中的众人若是再修炼个十几年,或许有人能和观微对抗,但是观微也是在变强的,我们没有时间去赌这个。也就是意味着,真正与观微对抗之时,能够出手的人无非只有我和揽云,而揽云,我信不过。”阿雪掷地有声。
苏怀羽想起阿雪说她背后的伤,以及揽云动的手,也不得不认同。
“而我自是明白,我也无法与之抗衡, 所以我想了一个法子。”阿雪的眼眸突然亮了起来,她看向苏怀羽,就好像那双眼睛并没有盲掉一样,“我撤去了自己对于镜的绝大部分控制,让观微尽情的吸收镜的能力。”
“他以为,这是对他好。殊不知,镜也在以他的能力,去做些其他事情。”阿雪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怀羽发现,外面的雨似乎停了下来。
“镜在依赖宿主,这件事我早就说过。只是,我也没想到,它竟是能做到如此。”阿雪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看向了外面的天空。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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