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当真这样说?”观微的脸上显而易见露出一丝怀疑,他在忘尘面前几乎不可克制自己的表情,或许是因为他认为忘尘已经彻底受他控制,又或许是因为他如今差不多等同于是寒山的执镜使了,没有人能够违逆他。对他自己而言,他也不认为有人能够与他抗衡,所以那些过往的伪装早就已经没有了用处。
而忘尘明白,他的这份怀疑并非是对自己,更多的是对无忧。
“他确实如此讲。”忘尘坦然道。
“你可知,我为何唤你过来。”观微突然换了个话题。
忘尘便就着他的话说:“不知。”
“今天无忧跟我说,他昨夜去寻你不着,在你院里等了一夜,你清晨回来时与他说你去了寒山。”观微对忘尘的表现十分满意一般,嘴角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我还担心是否是他弄错了,看来你确实去了罪林。而且……是他诱导你去的,对吗?”
忘尘面色不变,心中却对观微的这种说法十分不适。这问法有十分的挑唆嫌疑,直接将忘尘和无忧摆在了对立面,两人中似乎必然有一人有错一般。
忘尘想了想,道:“他也曾说许是他看错了,我无法确认。”
忘尘坦然与观微对视,接住了观微对他的满眼打量。
观微从忘尘这里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话,忘尘虽然不确定这样一来观微还有多少能够信任自己的地方,但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会这样说。
“那你去罪林,可有什么收获?”观微又问道。
忘尘按照计划中的话术道:“我去时罪林里积雪厚重,但是雪上并无脚印。我将整个罪林彻查,也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的踪影。”
“……”观微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忘尘,而是思索着些其他什么。
“执镜使,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就在气氛眼看着僵持住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忘尘望向那个不速之客,是揽云。
她依旧穿着一身飘逸的广袖衣衫,与寒山其他人的衣服形制都不相同,唯一能够看出寒山印记的便是她身上银丝暗绣的流云飞雪。
“你怎么来了?”观微皱了皱眉头,看来揽云的到来与他而言是个意外。
“不是我要回来的,是守初。他说在山下呆的久了,想回寒山来看看。我想也是,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自幼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了,回来看看便看看吧。总不能在外游历着,便连家都不愿意回了吧?”揽云微微一笑,对观微那不甚友好的态度完全不介意,也毫不意外。
忘尘这才明白,怪不得自己醒了以后就没有怎么见过揽云和守初,看来两人早已在观微独揽大权的时候借着借口出去四处游历了。
“守初在何处?”观微看了看大殿之外,忘尘也顺着看了过去,然而殿外没有其他人,揽云是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
“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与人打交道,所以去了他之前住的屋子怀念过去了。而我嘛,自然也就是过来和你叙叙旧啊。”揽云笑眯眯道。
连迟钝如忘尘都听出来了,这个叙旧肯定不一般,观微自然也是知道。
“现在怕不是时候。”观微道。
“我刚刚听到了,你们说昨天罪林有异是吧?这好办,我去看一眼自然就知道了。”揽云突然道。
这一句如同晴空炸雷,忘尘的心猛地突突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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