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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虽然骨子里已经烂的不行，但是面上的功夫做的还是不错的。

至少在吃的上，几乎没有怎么亏待过这些所谓的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可能随时都是最后一餐，所以吃得才好。”阿雪玩笑道。

她们是下午到的寒山，所以第一餐直接等来的便是晚餐。远远的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往自己这边的方向走，阿雪便飘飘然去了另一个房间——毕竟也没有哪个寒山的罪人是被关在一起的，引人注目。

苏怀羽特意观察了一下送餐的子弟，看衣着是一群内门的弟子，但是无论是哪个，都是苏怀羽所不熟悉的面孔。

那些弟子在来之前或许是已经受到过交代，彼此之间连话都没有怎么说，一人拎着两只食盒，分送到不同的屋子的门口。苏怀羽粗略估计一下，罪林中关着的约有二十几人。

那些人送完便聚在一起，领头的一位将人数清点过以后，便带着人离去了。

他们前脚离去，阿雪所在的，苏怀羽隔壁的屋门就悄无声息地被推开了。鬼魅一般的鲛人少女走了出来，嘴角甚至带着浅浅的笑。而她的那份食盒被赋予了“短暂的生命”，此时像只小狗一样乖乖跟在离落雪身后，直到离落雪走进苏怀羽的屋中，那份食盒则自己飘到了屋中的桌上，和苏怀羽的那份并排坐在一起，十分乖巧的模样。

“有收获了？”苏怀羽猜测道。

毕竟阿雪的表情如果一旦外露，就说明她有东西要分享，而在这种环境下能够让她带着笑的，必然是一件好事。

“嗯，我先问你，是不是刚刚的那些面孔都是你没怎么见过的？”阿雪问道。

苏怀羽点点头。

“不过寒山人多，各位师叔手下的弟子其实都算得上是内门弟子，就算是其中有你没见过的，你也不会觉得太奇怪，对吗？”阿雪又问。

“是的。不过就算没见过，也不会如此陌生。就像是……这些内门弟子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苏怀羽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凭空出现倒还不至于。若是观微有了这般能力，那我建议你直接投敌了比较安全，不然就是白白送命。”苏怀羽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随后才明白阿雪这是在说笑。不过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笑自如，说明一切还没有到无法对抗的境地。

“好了，认真说。这些所谓的内门弟子并非是与你一同长大的内门弟子，但也不是凭空出现的。挑明了说，这些现在的内门弟子，是寒山曾经的外门弟子。”阿雪道。

“等等，”苏怀羽有些不解，“如何得知的？”

阿雪莞尔：“首先，之前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来送饭的都是你们内门的弟子，甚至是掌门坐下的亲传弟子，所以我大胆猜一下，寒山这种死板的规矩里，可能有一条是罪林中的人只能由内门弟子去送餐。对吗？”

苏怀羽不由得感叹，这个人究竟在多少地方留了心思，又藏了多少话没有明说呢。

“而且，其实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如果不让你们用眼睛去看，你们怕是也分辨不出，其实是因为你们分辨内外门弟子的方式是去看他们的衣着。内门的弟子袖里笼着的乾坤袖，外袍滚边的是流云飞雪，为了看起来风雅飘逸，还要搭配着一些坠饰或者宽松外袍。但是外门弟子并不是这样。外门弟子并没有过多约束，所以衣着相对随意简单，袖口大多扎紧，下摆也不会留的太长太飘。这样的区别也导致了他们走路时，衣袍带起的风声不同。这点我之前在天街时验证过，虽然现在看不见了，但是耳朵可没事儿。”阿雪解释道，“所以，给我们送餐的人，穿的一定是内门的弟子服。可是奇怪就怪在，这些人的脚步声和气息，完全与你们内门弟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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