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并非出身于寒山,对寒山的这帮所谓的“师兄弟”没有半点的情感可言。
那位被挑选为他镜侍的寒山弟子,是这一辈的佼佼者,但是当他被放血在镜前,觉察出新执镜使要让他命丧于此时,求生欲望让他猛烈地反抗。
然而本就天资不如新执镜使,又没有镜的能力加护,再加之失血过多,垂死挣扎的寒山弟子面对新执镜使,几乎是压倒性的颓势。
随着他的剧烈动作,鲜血四处泼洒,惊呆了寒山的众人。
乱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情况不对的,他赶紧上前两步想要阻止新执镜使的行为。
然而他能做的,也只有往前走了两步,第三步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了。乱月的双足就仿佛是被钉在了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他满脸错愕地看向那位新执镜使,从他脸上看到了那一抹恶劣到极致的笑。
寒山上下也终于迟缓的意识到了这位新执镜使的想法,有几位师叔对视一眼,立刻出手搭救。
“是不是还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乱月听到那位新执镜使这样说道。
接着,几位上前的师叔突然齐齐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乱月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倒了下去,没有了声息。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乱月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圆。
死掉的几位师叔……不,按照乱月的辈分,那些都是他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师兄们,他们的鲜血从背后汩汩流出,和那位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弟子融在了一起。
顿时血腥气从地下弥漫。
“还有谁要反抗我吗?”新执镜使甚至是带着微笑说出来这句话的。
没有人敢说话,除了——
“你这样的行为,不配作为执镜使!”乱月厉声道。
“我不配?难道你配?”那突然获得了滔天权能的新执镜使岂容他人这样放肆,他抬手对着乱月扬去一掌。
乱月身形不动,也没有躲避的打算。
但是这一掌却并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在距离他脸前的位置上停下。
乱月抬眼看向新执镜使,从他脸上惊讶的表情发觉,这没有落下的一巴掌自然不会是谁良心发现了。而是……
乱月反应极快,这分明说明了,执镜使无法对已经成为镜侍的人动手!
那新执镜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回了阴郁与凶恶:“我居然杀不了你……可恶!可恶!”
乱月眯起了眼睛。
看来这个被权利冲昏了头的人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起了杀掉其他镜侍。
为的是将镜的能力一个人掌控吗?
乱月觉得可笑。
镜侍的仪式变成了一场血腥的权力争夺,最后以新任的执镜使完全的胜利而告终。那些归顺于他的寒山众人们过着和过往一样的生活,而逆反他的人,却一点点不见了踪影。
乱月自然知道这些人去了哪里。
有的被新执镜使杀掉了,而更多的,是被关了起来。
新执镜使将寒山与寒山之巅之间沟通小路封锁,布下重重禁制,随后,将不归顺与他的人关在了这里,而乱月便是他无法杀掉的人之一,毫不意外的也被关进了这里。
那位新执镜使看着乱月,带着笑意说道:“寒山上下皆是以执镜使为尊的,所以你们这些人是在对寒山的信仰不敬。”
“如此不敬之人,自然是为罪人。”
“那这里,就叫罪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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