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月那边传来一声轻笑,带着万分无奈的轻笑。
接着,他说道:“有时候我觉得和聪明人合作可以省去很多解释的时间。但是可惜像阿雪姑娘你这样聪明的人,觉察到的东西太过敏锐,也让我觉得有些为难啊。”
阿雪的声音倒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好为难的。只不过我们得摊开足够能让对方信任的底牌不是吗?”
“寒山……我已经离开那里很久了,如果说起来这个故事将会非常的漫长,怕是说到我气竭也无法讲完啊。”乱月叹息一声。
阿雪在他喘息的空间插嘴道:“现在这只鸟是我在驱使的,并不会让你太过劳累。”
这一点忘尘也有所察觉,若非如此,那边的乱月怕是没有心思说这样多的话。
“你并非寒山之人,或许没有这种疑问。但是寒山的弟子们古往今来中,应该有一二觉察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乱月这样说道。
他开了个头,忘尘隐约就有一种自己即将触及到寒山其他秘密的感觉。
“寒山所信奉的神灵,是不在此间世界的。寒山的人相信,在他们所供奉信仰的那面镜子中,有无上智慧与能力,同时这面镜子可以通往其他三千世界,驱使镜子的执镜使,变会成为这无限世界的掌管者。”乱月道。
无边的智慧与能力……
无限世界的掌管者……
这样的权利与诱惑,也怪不得观微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成为执镜使。
可是成为了执镜使当真就能够掌管一切吗?若真是如此,又为什么会有执镜使的更迭,会有像是离先生那样被人杀害的执镜使呢?
忘尘在听到乱月的话以后,开始回顾过往,发觉越想其中不对劲的地方越多。
“你们应当对寒山的事情略有知晓了,那不如由你们先说说看,我来补充,如何?”乱月道。
阿雪看了一眼忘尘,忘尘认为没有什么反对的道理,于是冲着阿雪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阿雪干脆将自己这边所知晓的尽数告知了乱月,包括血祭,包括观微与离先生,守初揽云等人的过往,也说了自己在寒山之巅所遭遇的一切。
忘尘只是听着, 他并没有对阿雪嘱咐什么。
阿雪连同自己是被镜子选中之人这件事也告知了乱月,独独将忘尘濒死之事隐瞒了下来。
她说的言简意赅,乱月那边听完后却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然后他重重叹息了一口气:“原来寒山已经是这样的了吗……为了所谓的权利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同门相残,也真是让人觉得唏嘘。”
“那么过往的寒山是什么样子?”阿雪问道。
“过往的寒山啊……要从几百年甚至千年以前说起的话,它应该不是个什么特殊的存在。”乱月的声音中带着对过往的怀念,让他听起来略有几分沧桑。
果然这个人活了很长的岁月。
忘尘这样想。
“过往的寒山会选出最有能力之人成为执镜使,可是镜子的能力绝非是凡人之躯能够承载的,所以执镜使都会舍弃凡人的身躯,成为所谓的‘神明’,可即便是如此,也无法承载得了镜子的强大术法冲击,所以就要有人帮着执镜使分担,那个人因为能力不足,所以不会收到镜子的庇护,但是却可以以血强行与镜子结下契约。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血祭。”乱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说道,“血祭如你们所言,并不会取人的性命。甚至于即便执镜使更换了,镜侍也会活下来。就像……我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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