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乔翎提醒众人要小心红水的时候,群众只是议论纷纷,但是在这把突然悬空的剑出现时,整个街头就像是一锅热油里倒进了沸水,彻底热闹了。
别说是平江的寻常百姓,就连前来捉拿乔翎回去的侍卫们也傻了眼。
谁人见过这阵势啊!能随意让利剑悬浮的,那能是寻常百姓吗?变戏法的都不敢这么玩!
因此众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处——寒山。
苏怀羽眼珠一转,趁乱边走边道:“诸位且让开,我这里有乱月国师的信物,证明乔翎大夫所言非虚!”
平江的百姓不能说是都见过苏怀羽,但是没有人不知晓乱月国师的。
这位国师虽然只是短暂的停留在这小小的城中不过数日,却成了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位。
于是两侧的人群纷纷让路,苏怀羽带着忘尘大步往前走。
她心中自嘲道,自己这会儿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了。
那些侍卫也都是按照城主的命令行事,内心不见得对于这次的这种行为有多赞同,也是因为这种原因乔翎才得以在街头“布道”了这般久。而眼下突然又生出这等乱子来,城主的命令不得违背,而另一面乱月国师也是大家这些小人物们都得罪不起的。毕竟人家是主君的宠臣,若是惹得不高兴了,别说他们,可能连城主老人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陷入两难境界的侍卫们齐齐看向为首的那一个侍卫长,等着他来定夺。
侍卫长面无表情的脸下是比苦瓜还要苦上三分的心。
平江就这么一间药铺,他们已经等于是得罪透了,眼下又牵扯到了乱月国师,侍卫长只得硬着头皮问苏怀羽:“你说这位乔翎大夫有乱月国师的信物,我且问你信物在哪?”
“信物就在我这里!”苏怀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枝开的正艳的花枝来。
这一枝正是乱月之前留给她的,但是苏怀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决定,乱月却已经逼不得已先离开了平江。苏怀羽便一直将这东西带着,却不想在这时用上了。
“若是诸位还是不信,自然也可是去试试那把利剑,或者是,问问我身后这位。”苏怀羽朗声道。
众人的目光看了看苏怀羽手中举着的花枝。
这花枝看起来并非是临时才折下的,就算是,任苏怀羽揉搓了这么一段时间,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也应该早就不复眼前的娇艳了。可是那花枝偏偏开得悠然动人,仿佛无论外面如何风雨,它都如此。一看便知绝非凡间之物。
众人的目光又看了看那把悬着的利剑。利剑四周皆无依托,当真是悬空而立,铮铮作响。
最后大家的目光又移到了苏怀羽身后跟着的那位少年身上。
少年面色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和乱月是截然不同的。但是其周身难以接近的气场以及那波澜不惊的目光,让人自然地不想与他起冲突——这一定是一位不好惹的角色。此外大约是寒山人身上独有的气质,少年虽然和乱月可以说是完全不同的人,却没有人会质疑他寒山弟子的身份。
“现在,可以放了乔翎大夫了吧?”苏怀羽手执花枝,语气淡然。宛如天女临世一般。
之前还气势汹汹押着乔翎的侍卫瞬间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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