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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和守初之事，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基本已经都清楚了。虽说镜是不会认同弑杀了前任执镜使的人成为新的执镜使，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如离师弟这般，打破常理的也不是没有，所以我总要多一个心眼。与你们合作对我而言有利而无害，我只是不想成为那面镜子的祭品而已。守初成为现在这样，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死亡对他而言会更轻松……总之，寒山大厦将倾，但是它又不能倒。必要之时，我会尽我所能去帮你们。”揽云留下这样一句话就不再说什么了。

她和守初来的这一趟，皆是说了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看起来向忘尘他们抛出了橄榄枝，但是细细回忆起来好像又没有什么切实的承诺。忘尘一时对这两位师叔有些无语。

不过来都来了，他总要做点什么。

“揽云师叔，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忘尘说道。

揽云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打量：“问吧。”

“我的师父，观玄。他现在……他是，真的存在过的吧？”忘尘问完以后就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

终于将这最在意的问题问出来了。

“观玄啊，当然存在啊。你该不会以为观玄也是观微凭空变出来的吧？他可没那么大本事。观玄观微本就是一对孪生兄弟，被选中一同入了寒山。只是即便孪生兄弟之间也有很大的不同。观微非常年少的时候就已经和镜有了感应。而观玄却平庸的长大……有点像过去的你。寒山在那一年的变故真的很大，观微失去了和镜的感应，守初为了观微开始去屠戮被他怀疑的弟子，本是作为寒山掌门培养的引风突然常年闭关，让出掌门之位。分明有那么多人才可用，可寒山偏偏弄的青黄不接，以至于让观玄做了掌门。”揽云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十分惋惜的模样，“不过呢，观玄这人虽然术法能力上不说是数一数二，但是好歹在治理山中杂事之上是可圈可点的。再加之观微推荐我与守初成为长老，帮着观玄打理一下，倒也不至于让寒山一蹶不振。”

忘尘听罢若有所思：“这样说来，观微和我师父还是很有兄弟情义的，应该不会将我师父……”

“你想多了。”揽云直接打断了他，“你是觉得观微是那种在意兄弟情谊的人？他需要一个好控制的傀儡，比如守初沉默寡言，可以为他杀人。而观玄则是太注重所谓的情分。很多你们看来是观玄做的决定，背后其实是观微的意思。他的亲哥哥，也是他最容易控制的人。寒山之中看似是以掌门为主，各长老辅助，高山有寒山之巅的执镜使坐镇。其实都不是，寒山，尽在观微一个人手中掌握着。只是这些也不够满足他的欲望。他想要更多，更多。”

忘尘哽住了。

已经拥有这样力量与智谋的观微，却也还觉得不够。

当真是人欲无穷吗？

“好了，我的拜访就到此为止了。你并未叛离寒山，只是威胁到了观微的计划，他不会明面上对你做什么，所以在大家心中，你依旧是寒山弟子。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些事情，让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消失一段时间。这期间你记得隐藏好自己。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希望你们，不会让我们失望。”揽云说罢，也不再等待，转身就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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