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珩带着圣旨从皇宫出来,与洛裹儿告辞后马不停蹄地赶去云府。
云景瑜的院子大门紧闭,左右两旁的丫鬟看着有几分功底。
比起养病更像是拘禁。
见进不去,林彦珩没有过多强求;生意上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
坐在马车上,将求来的圣旨放在身旁;闭目养神。
范大人下朝回到府中,径直走向自己的书房;偌大的府邸,只有一间书屋是自己的归属。
书房没有开窗通风,除了门头有点亮堂以外,里面有些昏暗。
走进去,才发现范斐然在这。
疲倦的脸上努力挤出一点慈善的笑意,想说点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寻常的问候在她们之间显得别扭,太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范斐然冷冰冰地问道。
冰冷的眼神让人如鲠在喉。
“没有。”范大人宁愿昨晚只是一个噩梦,醒来后又回到以前那种表面和谐的日子。
总比现在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好。
“你说谎!你要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贵妾被揭发的时候你一点都不惊讶?”
范斐然心中的那点亲情早就在范大人常年和稀泥中消耗得差不多了。
无所谓再彻底一点。
“所以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前不久他刚疯的时候,还是更早以前我爹死的时候?”
“前不久。”范大人气短胸闷的说道。
“那你知道了,又做了什么?是把他关在院子里让我继续背锅。”
范斐然脸上尽是暴戾之色。
“现在不是有人替你洗白了吗?不要再揪着这事不放,科举快到了。”
范大人刚想叹气,气又堵在胸口上不来。
“我揪着不放,难道我该放吗?被污蔑的是我!”
范斐然怒意如蛰伏火山下许久的岩浆翻滚。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罪;有时候想,要是我真的做了该多好,至少那是我该受的。”
手指用力一下又一下地戳着自己的胸口,像是想把那块让自己疼的地方戳烂。
“我即便是替你澄清,可别人也不会信;不如息事宁人,让事情早点过去。”
范大人眼中浮现一抹心疼,解释道,“若不是旧事重提,这事早被人遗忘了。”
“我就活该担这罪名活一辈子。”
范斐然仰头将快要落下的眼泪逼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摔门而去。
门还在哐当来回作响,愈发显得屋内沉寂。
洛煊重新回到云景瑜的房间,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淡黄色的光束照在手上,仿佛一层光蒙在手上。
【我从没觉得阳光是这么好看。】
巫茗坐在洛煊床边陪她看她手附在背上的光。
相拥的欲望在这一刻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嗯,好看。】
洛煊看得出神,直到手被云景瑜握住的时候才知道人来了。
“这月过完了,明天你该去书院上课。”
云景瑜用指腹拂过洛煊修剪整齐的指甲,眉目间的温柔比窗外的晚霞更暖。
明明考试才是前不久的事情,不想又到了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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