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梁筱喃喃吐出两字,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祝荥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疼痛和害怕全都往肚子里咽。为了维持多年树立起来的端庄人设,不便开口也不敢做多余的动作,以免落人口舌。
“母亲,是担心我没有足够的能力执掌印吗?”
云景瑜贴心地递出话柄,好让她们借题发挥。
“景瑜,你身体刚好,还要兼顾学业;万一累到了可就不好了。”祝荥状似真的在替云景瑜考虑,话里全是关心。
梁筱没有开口,当年把掌印给祝荥,是当着老母亲的面承诺由他代为保管,等景瑜有能力掌印后再归还。
这些年他在云府,一步都没有谈进过梁府;也就把这茬忘了。
刚才那出戏,不仅是替他父亲伸冤,还有报当年的仇。
“小小妾室,也敢直呼嫡子名讳。这梁府的规矩怕是坏了不少?”
云星舒适时发难,点醒众人;坐在主桌之上的人,只是掌了掌印而已,根本没有资格同各位家主坐在一起。
一个妾室,明目张胆地坐在主位,堂而皇之地摆着主夫架子;还有何规矩可言?
“祝侍郎乃市井出身,不懂规矩也情有可原;只是在诸位面前闹了笑话,还望海涵。”云景瑜唱着红脸,替祝荥的不受规矩开脱,又把他隐藏多年的出身轻易地说出来。
底下骚动,看不清形式的人在嘀咕,“祝侍郎举止有度,怎么会是市井小民出身?”
“有什么不可能,一个妾室又不用充当门面,放在后院里自己喜欢就成了。”
“姐妹,你哪只眼睛看他举止有度的;要真这样,怎么跑去主桌上坐着?”
“人家嫡子都坐在下面呢?”
“……”
“梁府的规矩还得重新立,看来我送来两个人还不够,要到梁府亲自整改一番。”
云景瑜步步紧逼,理由也站得住脚;再加上背靠云家,谁也不想自讨苦吃得罪云家。
桃李倾庙堂,可不是说说而已!
梁家老管家知道这是云景瑜对自己刚才的做法不满,或者说一开始就是想把掌印夺回来。
要是因当年的事出口气还好,就怕这只是开始。
无论是答应给那俩人安排重要职务,还是他重回梁府;结果都是一个,祝荥交出掌印。
梁筱看得没有那么透彻,对云景瑜更多的是愧疚;云雯早逝一事对他打击不小,要不然也不会十三年都不踏进梁府一步。
回梁府也不是他所愿,勉强了他,又委屈了祝荥;徒添烦恼催白发。
“掌印我明日会送到云府,你送来的人会掌管府中事务。你看如何?”梁筱说完,感觉心累了不少;之前的欢喜想沙漏里的沙子,漏得一滴不剩。
“母亲,那两人初来云府恐怕难以服众,还望你多怜爱一二。”
夺了掌家之权怎么够?
以色侍人者,终有年老色衰之日;世间又有几人能逃的过色衰而爱迟?
前面的扼蛇之七寸,后面的釜底抽薪;当年你加注在我身上的,我会一一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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