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瞻松开手,撇着嘴说道,“你再不放手,我们就从看戏的变成戏中人了。”
苏子由站到她身侧,掏出手帕细致地擦拭每一根手指;慢条斯理的动作更是衬出世家公子出尘的气质。
在那一瞬间,洛煊自卑地移开视线。
书生没料到苏子瞻一点都不顾及情面,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众目睽睽之下溜之大吉,明天一早整个书院都会知道!
“苏子瞻,你太过分了!你肯定是有意偏袒于她;不就五十两银子嘛!”
咬了咬牙,打肿脸冲胖子道,“今天,我没带那么多银子;明天给你。”
五十两银子,我才不会给你;大不了明天就装病,能拖就拖,拖到最后就说给了。反正嘴巴一张,是非混淆,黑白颠倒。
书生心里高兴,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像是一只招摇过市的花孔雀。
洛煊见闹事的人走了,苏家两姐妹在一旁嘀咕;也悄悄退场。
书院占地百余亩,载河而入,围山而景。书院内,大小院落,交叉有序;亭台楼阁,古朴典雅;佳花名木,姿态各异;碑额诗联,比比皆是。
素木蛮石,粉壁青砖;虽由人作,宛自天开。院中自有恬静淡雅的趣味,又有漂移洒脱的风度。
洛煊饥肠辘辘,无心欣赏眼前的景色;凭着记忆找到了后院,沿着下坡路走到市井。
喧嚣入耳,有片刻的不真实感;迈着软绵绵得步子,东张西望的眼里藏着局促。
肩上扛着糖葫芦的小贩从身边绕过,吆喝的叫卖声勾得洛煊回头;肚子不舒服的叫了一声。
处在熙攘的人群,走过市井的繁华;只是匆匆过客,不留痕迹。
洛煊站在街道中央,转了一圈;找不到来时的路,也不知道去时的路。
茫茫人海,不是迷了路;而是无路可去.。
走着走着,一个熟悉的脸庞闯入眼睑。
乱成一团打结的头发,憔悴沧桑的脸庞,褴褛的衣裳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脚上的鞋露出大半个脚掌。
一条婴儿手臂粗的铁链锁在脚裸上;许是血留在上面,已经生了锈。
蜷缩在笼子里,唯有一双眼睛还有点精神。
洛煊走到笼子前,双手握着木棍;把头凑近笼子,脸贴在笼子上;“赵堡,赵堡……”
哽咽声中带着哭腔,想问她还好吗?
又怕她多想。
赵堡眼底闪过一丝波澜,还以为她是来嘲讽的;没想到开口就哭,还念着自己的名字。
面上嫌弃地说道,“你是女子,学闺中男子哭;脸不烧的慌吗?”
有什么好哭的?在笼子里面的又不是你。
坐在茶水铺的老板,见洛煊身着绫罗绸缎;眼睛一亮,弯腰笑眯眯地说道,“小姐,你跟这贱奴认识?”
洛煊闻声抬头看去,打着哭嗝回道,“认识。你问什么叫他……”
后面两个字,洛煊没说出口;当初明明判得是流放,何时变成奴籍了?
“是这样的,原本流放塞外的人永不得召回;但在中途转为奴籍,可以贩卖回来。”老板比了个钱的手势,暗示的意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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