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盘腿坐在沙发上,剥开橘子取出一瓣递给洛煊;酸甜的橘汁在舌间滚动一圈,像是暗淡的夜**然绽放一抹绚丽的烟花,触动的味蕾更加敏感。
“橘子酸不酸?”
洛煊嘟了嘟嘴巴,皱巴着脸说道,“酸!酸的要命!牙都快给我酸掉了!”
阎王没理会洛煊刻意的嘴脸,几下剥去橘子皮,“橘子再酸,也比不上我看见你难过的心酸。”
被猝不及防地关心,洛煊只觉得惊吓,下意识地看了眼在厨房洗碗的判官;还在洗完似乎没有听见,提起的心才放了回去。
带有几分恼怒地拍了拍阎王的腿,“你是想害死我吗?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诶呦~,轻松一下啦!”阎王打着哈哈,笑过后一脸正色道,“你知道你刚回来那副天塌下来被压垮的惨样吗?把我吓了一跳。”
洛煊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把人吓到了应该道个歉,“对不起。”
“我们的关系不必提这些客套话,说多了到显得生分。”
阎王抬头朝洛煊微微一笑,塞了个橘子在她手里。
“你心里一直有个结,这次落水是触发了你心底的结,对吗?”
洛煊出事,阎王第一时间就去查了;被人推到水里,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也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压抑到难以呼吸的低迷。
洛煊吮吸着下唇瓣,这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动作;沉默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看出洛煊的抗拒,阎王也不想逼得太紧;但下一次又遇到类似的情况,谁也不能保证那是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次的校园霸凌让你想起了高三被冷暴力对待,是吗?”
洛煊像是被踩中尾巴炸毛的猫,竖起全身的刺戒备地说道,“你想说什么?是想劝我释然吗?让我忘记这段经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眼泪刷一下就从洛煊的眼眶里掉下来了,结疤的伤口被撕开露出血淋淋的皮肉,钝痛如泛滥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只能无助地承受。
当和朋友诉说这件事的时候,各不相同的说辞归结起来无非就两字——释然。
再直白点,就是妥协。
大多数的人谈及当年自己受委屈的时候,像是统一口径般嘴上说着释然;但心中又有几分释然呢?
被欺负却把释然挂口头,把宽容当作懦弱的伪装,掩饰现实中的无能。
心中再愤懑不平,都不得不低头妥协!
可再次想起的时候,难过还是实打实的沉。
判官一直关注着客厅里的事,听见洛煊的哭泣;立马走到门口却再也迈不开一步,求助地看向阎王。
心里恨不得把那些曾伤害过她的人全都折磨一遍,一个也不放过。
五指镶进门框里,如玉的手指此刻血肉模糊,隐隐可见白骨。
明明想要好好地保护她,却一次又一次让她受伤;自己才是最该惩罚的那个!
阎王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结还没解开,反倒把人给弄出了;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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