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雎当然不是因为受惊才紧紧靠在谢危的胳膊上——
她想要探查的——
是燕氏印!
它不在压抑的、被兴武卫乱翻的勇毅侯府中,而是被燕牧藏在了另一处。
那个地方——
灵雎猜测是谢危的府邸。
那个赐给燕世子“回”字的赞冠。
终究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夜晚,兴武卫在天牢之中密审燕牧父子;而灵雎手下的暗探,则兵分两路,悄然潜入勇毅侯府…和谢府。
北风呼啸,似乎是要下雪了。
往日戒备森严的谢府,今夜却离奇地守卫松懈,灵雎眉间一凝,命众人隐蔽,独自蜻蜓点水般飞跃至高处趴下。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血腥味从谢危的书房中传来,渐渐变得浓郁,窸窸窣窣的声音中,灵雎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在此处出现的人——
公仪丞。
他趴在地上,挣扎着匍匐前进,身下的血滑成了一道痕,越挣扎越暗红。
灵雎没有出手相救,只是遥遥望着屋檐下的谢危。他走得很慢,比匍匐前进的公仪丞还要慢,他的眼神很冷、很冷,却怎么也藏不住眼底的疯狂。
谢危:你说得对!圣人难成大事,天下要的是枭雄!守规矩的人,都会走得难些,那就…不要守规矩了。
他的脸上还带着未曾凝固的鲜血,流淌之时,平添几分可怖的疯癫。
雪压折竹声,血染霜雪艳。
匕首全部刺入公仪丞的心脏,他终于在痛苦中咽下气息,再无声响。
下雪了。
万籁寂静。
灵雎或许不知晓公仪丞为何出现在谢府,但看到谢危动手杀掉公仪丞的那一刻,便知晓今夜是她们动手的绝佳时机——
谢府的护卫几乎全部出动,前往城郊解决公仪丞的手下,正给了她的暗探翻寻燕氏印的好机会;
而谢危正因为离魂症发作疯癫脆弱,此时不绑架他,更待何时?
纷飞的雪,刺鼻的血,灵雎一个鼻息便悄然来到谢危的身后,他仍然沉浸在幻境中,眼神迷离,就被灵雎一个手刀劈倒在地,将将倒在灵雎的怀中。
匕首摔落,公仪丞的脸颊又被划了一刀,不知还有没有血可流。
灵雎揪着谢危的后领,飞身藏入暗夜,躲进首饰铺的后院密室里。
她刚刚将谢危绑好,穆顺便回来了。
穆顺:主子,按照您的安排,没有和谢府的护卫起冲突,在他们回府之前就都撤退了,可惜时间太短,没找到东西。
虽早有预料,却还是有些可惜。
灵雎轻声说了一句“不急”,又抬头问道:“可留下了字条?”
穆顺点了点头。
“吾等奉王爷之命,请度均山人小坐,还请诸位…勿急…”
留下这张字条,刀琴等人自然知晓如何遮掩——毕竟“冬日畏冷”的谢大人,称个病也很正常嘛。
灵雎回首看向昏迷的谢危,点了一只香,默默离去。
明日,清醒时分,他会是朝廷的谢大人还是金陵的度均山人呢?
燕氏印是否在他手中,为何在他手中,他又是否会交出来呢?
一切,静待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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