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秋天的风,终究还是吹到了勇毅侯府,冷冽肃杀,不留一点儿情面。
同样是宝剑,沈文毓的冠礼被安安稳稳地送进燕家府库,可姜雪宁的冠礼却被燕临捧在手中,如此这般,沈文毓差点儿就要压不住怒火,争出个一二三来。
灵雎急急上前,低声安抚。
灵雎:姐姐,今日是世子的冠礼,他许是忙忘了,招呼不周,姐姐别生气。
沈文毓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冷风吹拂,灵雎无奈地回头看了看谢危,冲他微微一笑。
被圈禁起来的勇毅侯府,到底还有不小的威名,络绎不绝的宾客,冠礼也就这般热热闹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可突然,就在谢危为燕临赞冠之时,薛远领着一众兴武卫破门而入,横冲直撞,打乱了正在进行的冠礼。
薛远:圣上有旨,勇毅侯府勾结逆党,意图叛乱,挑唆军中哗变,今以乱臣贼子论处。凡侯府之人统统捉拿,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什么?!
莫说是窃窃私语的宾客,就连灵雎都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日渐晌午,薛远突然来这一遭,意欲何为?
她原来想着趁燕临冠礼之时,人多眼杂,守卫不力,命人混入其中暗中查询,入夜之后悄然偷出燕氏印信。
可薛远的不请自来,扰乱了她的计划。
让人不得不重新布局。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燕牧与薛远周旋之时,灵雎紧握双手,凝眉思索着目前的场景——
为什么一定要在冠礼这一日求得圣旨、抓捕燕家呢?
冠礼…
灵雎的目光扫过燕临,忽而茅塞顿开。
没错!冠礼之后,燕临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过燕氏印信,成为燕家军的另一个领头人。如此,薛远的对手,岂不是多了强劲的一名。
所以,他不会让燕临顺利完成冠礼。
果然,薛远十分急切,甚至在张遮提出要看一眼圣旨时,差点儿拔剑劈了他。
不对劲,不对劲…
圣上忌惮燕家,可也不会允许薛家一家独大,难道…圣旨之上另有名堂?
灵雎察觉到了什么,眉间微挑,可朝廷内讧之事,与她何干?她轻轻扯了扯唇角,垂下眼睑,一言不发。
燕家下狱,已成定局——不管沈文毓、沈芷衣她们怎么色厉内荏,不管朝臣如何不赞同,不管谢危暗中拖延时间——燕牧和燕临最终还是挂上枷锁,被捕入狱。
主人已走,客人还有什么留下的理由呢?众人三三两两离去,满室萧索。
灵雎看着默不作声的谢危,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兴武卫和她的手下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燕氏印信,或许就在他的手中。
没有证据,只是直觉而已。
他与燕氏的关系,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疏远……而平南王对谢危的信任与忌惮,也似乎与此有关。
灵雎:先生。
她轻轻唤住谢危,眼中带着浅浅的忧伤和疲惫,几步走了过去,伸手轻揽谢危的手臂,像是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胳膊上。
谢危闻声侧头,对她的靠近有几分滞空,胳膊僵直不动。许久,他终于平静下来,玉冠在阴沉的天空下格外耀眼。
谢危:县主受惊了吧,快回府中歇一歇,莫要多思。
他语气温柔,像是燕氏入狱对他并无影响,唯一让他忧心的,只是灵雎受惊一事。
一唱一和,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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