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背靠定国公府,又仗着是先皇之师、资历甚老,颇有些冥顽不灵的意味。
他虽未再讲过《贞礼》,可传授诗词之时,常常将什么夫为妻纲、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挂在嘴边,着实是恶心人。
灵雎被气得直冒烟,却知晓此时不是削弱薛家、处置王久的好时机,只能借病遁走。
呼吸新鲜空气,舒服!
可尚在奉宸殿的公主和伴读们,就没有那么轻松自在了,她们听着老掉牙的论断,强忍着不去龇牙咧嘴,全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
姜雪宁忍不下去了。
她大摔书目,意有所指地说了声“恶心”,而后头也不回了离开奉宸殿。
将王久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脸歪嘴斜的,好生窝火。
当灵雎在御花园中遇到姜雪宁时,一个照面就明白了——姜雪宁定然是看不惯王久的做派、和他呛声后遁走了。
还是那个自由自在自我的姜雪宁啊。
灵雎浅笑着,听姜雪宁强压怒气的抱怨,目光落在了远处奉宸殿的方向。
灵雎:宁姑娘,与王久这般迂腐之人是说不通的,不如避其锋芒,不理他便是了。
姜雪宁一口气顺不下来,呼吸也有些重了,她看着温和的灵雎、第一个说出不满的灵雎,微微划过一丝疑惑。
姜雪宁:县主为何不想办法…
她低低地说着,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以英王府的权势,逼走一个王久不是什么难题吧…
文华县主不用这样的办法,是因为她在府中不受宠爱,还是英王府不愿插手朝堂中事,亦或者她没有这样的想法呢?
姜雪宁想不明白,亦觉得这话有些冒昧,生生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灵雎是何等聪慧,自然明白她的未尽之言,可既然姜雪宁没有说出来,灵雎又何必点明、再生事端呢?
薛燕之争,平南王要的是燕家败落。
灵雎,只能忍下这薛家的走狗。
然而,出乎灵雎预料的是,此事不知怎的传入谢危的耳中。
不过三日,他便利用姜雪宁和一首诗,揭露了王久等人的官位来路不正,将翰林院一众薛家的爪牙拔除殆尽。
灵雎静静地听着这一切,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眼神一点点晦暗。
谢危,谢危…
多智近妖、运筹帷幄。
此人,不得不防。
谢危并不知晓灵雎心中惊惧,只以为她被王久烦扰许久,还不曾反应过来,极为傲娇地牵起她的手,笑容绽放。
谢危:往后,他再也不能惹你不开心了。
那在朝堂之上从来波澜不惊的面庞,在夕阳下显出柔和的温暖。
他傲娇地站着,可整个人都透露出一层“求夸奖”的意思。
灵雎侧身抱住他,将整个脸埋进他的胸脯,扑通扑通,心脏直跳。
灵雎:先生,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你是第一个…谢谢你…
夕阳的红,与谢危盛开的笑意遥相呼应,他缓缓抱住灵雎,纤细的腰肢在他的手掌心中发烫,他的心忽而颤了又颤。
谢危:文华,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
一直、永远,直到生命的尽头。
灵雎依旧将脸埋进他的胸脯,看不清神色,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直一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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