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另一边,燕牧挡下劈来的剑,目光如炬,锐利地刺向薛远。
薛远嗤笑一声,倒未再气急败坏,而是缓缓收剑,沉声道:
薛远:燕牧,你是自己在找死。
燕牧一动不动,丝毫不惧,他的怒火未曾平息,如喷涌而出的火山般,熊熊燃烧:
燕牧:二十年前,我没能护好想护之人,今日我能。
角落中,谢危的眸中忽得划过一丝伤怀,未曾惹人注意。燕牧气恼至极,沉沉呼气,厉声道:
燕牧:你薛远,早已没有了道义人性,我有。
燕牧:我是勇毅侯府的一家之主,有我在,今日所有宾客,你一个都不能动。
燕牧:薛远,人在做天在看!
燕牧:你们犯下的罪,终会尽晓于天下!我会替长姐看着你与薛氏的下场!
薛远的恼羞成怒刚刚浮上来,复又被他压了下去,他蓦然劈剑而来,森然道:
薛远: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几次三番的拔剑相向,薛远之跋扈跃然纸上,燕临怎能任由薛远伤害父亲,蓦然冲上前去,拔剑抵抗。
薛远被燕临击退,剑锋直指,如此行径,虽护住了燕牧,却有抗旨不遵之嫌。
薛远果真借题发挥,怒斥道:
薛远:大胆燕临,竟抗旨不遵!
薛远:你们燕家是不是统统都要造反?
燕临看着手中的剑,讥讽道:
燕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燕临:你们薛家既要发难,就冲我一个人来!
“哗变、造反、抗旨不遵…”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薛远的话术已有几分惹人生厌,周围细碎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甚嚣尘上。
“男儿冠礼,由少而长,生逢仅此一次,定国公何必把此事做绝了?”
“是啊,这也欺人太甚!”
渐渐地,厅堂之内附和的声音多了起来,也大了起来。
这帮人若集聚在朝廷里,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薛远听着,面色渐渐难看起来。
谢危高立于堂上,一身雪白的素衣不染尘埃,只打量着薛远那阴晴变化的面色,缓缓开口说道:
谢危:定国公还是先退一步吧。
薛远盯着谢危,目光沉沉道:
#薛远:少师也是要站在燕氏这边吗?
谢危轻轻摆手,倒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甚至还轻轻笑了一笑,道:
谢危:差事是圣上交下来的,要办的乃是勇毅侯府,国公也不过是中间这个人,万事谨慎为好。
谢危:众多兵士皆在,也不过就是回头多跑一趟的功夫,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谢危:且既是眼下冠礼之众位同僚所提起之请,圣上若是问起,国公爷据实已告,圣上虽然会怒,但想必也不至迁怒……
所有人听得这话简直倒吸一口冷气!
周遭望向谢危的目光一时都惊异极了,想得浅些的,甚至有些愤怒。
薛远一听也是一怔,紧接着便一激灵,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谢危这话看似是在为勇毅侯府说情,可实际上却是说了这帮人站在勇毅侯府一边的后果。
圣旨若立刻传到了,勇毅侯府被抄也就被抄了;可如有人还敢挑圣旨的刺,且站在侯府一边,为侯府说话,若让圣上知道,必定龙颜大怒啊!
届时此事又没他什么错处,这笔账最终还不是算到勇毅侯府的头上?
回宫加盖大印,看似不可为,实则大有可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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