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尽数被谢危收入眼帘;张遮所言,亦一字一句砸到了谢危的心口上。他静静地看着张遮,眸中是说不出的深意。
退朝之后,谢危回到府中,才伸手去揉捏那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半眯着眼睛,沉声说道:
谢危:公仪丞那边还没有下落吗?
刀琴眸色一暗,隐住失落,回道:
刀琴:在京中都找遍了。
刀琴:未有丝毫踪迹。
谢危骤然停住脚步,凝眉肃杀,满是阴沉地说道:
谢危:那就沿着水陆朝周边找。
谢危:他费了这么大力气,不可能轻易离开的。
说罢,他的眉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谢危扶额按住痛处,声音是掩不住的疲惫:
谢危:剑书,你去告诉陈瀛,让他安排同僚在酒楼宴饮。
谢危:我要见张遮一面。
沙哑之语透过阴沉的天,最终消散在云间。陈瀛以刑部手令为诱,将张遮引到了惜春楼中,去参加那所谓的刑部宴饮。
觥筹交错,张遮独自坐于一角,不饮酒不作乐,只默默看着陈瀛。
他认真看人的时候,眼睛仿佛含着一层水雾,朦朦胧胧间,才恍觉几分寒意。
陈瀛被他看得是心中一颤,放下酒樽,附耳低语道:
陈瀛:就当给哥哥一个面子。
陈瀛:再待上半个时辰。
陈瀛:明日!明日我就给你写手令,让你继续追查逆党的案子。
张遮收敛眸中清冷,点了点头,起身离去,独留陈瀛愣在原地,还要为他的突然离席打哈哈。
张遮刚刚走到阁楼外,便发觉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袭来,他无意识地抚上腰间荷包,而后转身走进茶室中。
氤氲雾气,挡住了喧嚣与嘈杂,他独自在水声滚滚中,查看起了袖中的公文。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已过了半个时辰,陈瀛急急拉起张遮,低语道:
陈瀛:原来你在这里躲清闲。
陈瀛:快快快,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张遮被陈瀛半推进一旁的包厢中,恰与谢危四目相对。他听着陈瀛那明显带着恭维的介绍,微不可觉地凝眉道:
张遮:阁下之名,张某早有耳闻。
张遮:但是…
张遮:谢大人所托,张某不能帮忙。
“阁下之名,谢大人…”
细微的差别,让谢危的眸间恍然划过一抹暗色与柔和。可陈瀛一无所知,只惊诧于张遮的最后一句话,低呼道:
陈瀛:我什么也没说。
张遮定定地看着谢危,丝毫不遮掩眸中的审视,沉声说道:
张遮:谢居安,金陵人士。
张遮:五年前科考,连中三元,入宫时便领太子少师职。
张遮:然在朝四年与刑部相交了了,最近的便是逆党案了。
张遮:昨夜至今晨此案再起风波。
张遮:随后你便借陈大人之手约见张某,此中之联系不必多说。
“逆党一案,到底与你有何关联?”
张遮眸色暗沉,无声地质问着。然谢危面不改色,只浅笑着说道:
谢危:朝中皆言,张大人在断案一道上有绝世之能。
谢危:果然名不虚传呐。
“虚与委蛇、巧言令色…他就是这般骗过了阿姊?”张遮的眉头愈发凝结,他手握成拳,打断道:
张遮:谢公子不必再说恭维之言。
张遮:若你想从张某这里提前获知什么,或者是想让张某从中做些什么,那便不必再开口了。
张遮:张某立世所信所凭,唯,公道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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