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说了两次“给姚家的”,每一次都刻意加重声音,似乎在咬牙切齿地谋划着姚沐霖的死法。
张语嫣疑惑地抬眸望去,歪头呢喃道:
张语嫣:这是给姚姑娘装平安福的。
张语嫣:有什么不对吗?
“叮”,谢危脑中绷紧的弦突然松开,弹了一首名为“莫名其妙”的曲子,他佯装不经意间松开荷包,推了过来,眨巴眨巴眼睛,浅笑着说道:
谢危:原来是给姚姑娘的呀。
谢危:我以为…
戛然而止的声音,谢危猛地闭上嘴巴,想要将此事略过去。可张语嫣却浅笑着抬眸,意味不明地说道:
张语嫣:居安以为是送给姚公子的?
未曾言明的话语,实际上是——
“居安在吃醋?居安在嫉妒?”
今日忽显攻击性的张语嫣让谢危无法招架,他轻咳一声,掩饰地喝了一口水,无奈地说道:
谢危:我没有这么以为。
撒谎。
可张语嫣并未再追问下去,她看出了谢危的情意,也看出了他的为难和克制。
情爱之外,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懂。
——
张语嫣只笑着将荷包收回袖中,温和地转移话题道:
张语嫣:姚惜妹妹在宫中伴读,每十日才休沐一日,当真是辛苦。
谢危悄然呼了一口气,眸中溢出些许亮光,顺着张语嫣的话题说道:
谢危:她们的功课并不重。
谢危:语嫣娘子无需担忧。
张语嫣忽得笑了一声,脸颊绯红,自然又亲昵地打趣道:
张语嫣:担忧的人,可不是我。
张语嫣:是我那快得了相思病的弟弟。
初次谈论起家人,谢危不经意间正襟危坐,抬眸感叹着说道:
谢危:张大人在朝堂上一丝不苟,原来私底下,也是性情中人啊。
谢危的眸中隐约有些羡艳,他看着烛光下张语嫣的身影,恍惚间热闹侵袭,他的周围,笼罩着他们的亲人。
她坐在那里,温柔地看向他。
唤他——“夫君”。
昏昏沉沉中,一声从远处而来的呼喊,打破了谢危的幻想:
张语嫣:居安,在想什么呢?
谢危掩饰般地摇了摇头,移开视线道:
谢危:没什么,我送你回家吧。
今夜他思绪大乱,着实不能再靠近张语嫣,否则压不住情愫,只怕后悔晚矣。
张语嫣虽是不解,却依旧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
张语嫣:居安若是有公务要忙,我自己回家便是。
谢危摇了摇头,浅笑着起身,他泄了威压,满是柔和道:
谢危:无妨,我们走吧。
短暂的路程,没两步便到了巷口处,张语嫣挥手告别,转身消失在拐角处。
谢危定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他望向高悬的明月,似乎在无声中呢喃道:
“我的神明,请原谅我的沉默。”
“对不起。”
夜色之下,没有人回答他,唯有徐徐而过的清风,吹拂着碎了满地的月光。
——
谢危转身离去,不曾想到,张语嫣竟从转角处再次走了出来,她看着谢危的背影,挺拔如松,却又孤寂如月。
静谧中,她伸手描绘着他的轮廓,任由自己的心跳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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