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部落失其狼主,局势尚未稳定,惊天之变,突如其来。先狼主之长子赤哲旗郕疑心先狼主之续妻霍尔珩雅以亲子之名控朝堂之势,对外宣本族自古便有外族之女不可协政之训,以“荡奸佞,清君侧”之名发兵向宫城,直逼般若大殿,本就磐基不稳的部落,在一瞬之中彻底崩塌,即将化作一片虚无,千钧一发之际,部落以南却传来战报,幽冥界有意朝十二部落举兵,内患外忧,祸乱不断。
宫门被踏破,王城之都便不再流光溢彩,随之交替的便是征伐战火。风雨凄冷,苍穹也骤然暗沉如晚色,宫殿坍塌破败,乱石飞溅,都是些烧焦水淹的烂石泥块,乱滚的明珠被烧的烂成灰水,铁器碰撞铛铛震响,声似潮水高涨,滔天起伏的火势恍若炽热岩浆倾泻而来。
赤哲旗郕部下军士大步提刀,朝殿中逼近,在半刻之中便迅速围袭了般若大殿,他便带分军之势赶往了昼影殿。
殿中的纱灯笼住浓烈的赤红色,在宫外渐暗的天色下相称的更加惹眼,叛军抡刀斩杀,那些婢子便纷纷倒落,血溅砚台,在其之中反添艳沉之色,叛军不断朝内殿逼近,只余依拜蒂拼命相护,死守霍尔珩雅。
“先狼主丧期还不足月,你们便携刀带兵私闯夫人的寝宫,可是要造反啊?”依拜蒂满目惊恐,握刀的手早已被汗湿,佯装镇定道:“速速退下,否则夫人便要治你们以下犯上的罪!”
霍尔珩雅就端坐在榻沼,手中擦拭着一柄如残月的锋刀,与之同时却有一道声音传来:“稚子尚幼,不可担狼主之位。”此言一现,霍尔珩雅的手便是一顿,缓缓的抬起头来。
殿外之人踏步走了进来,抬手扯掉挡在身前的钩绡珠帘,断了线的珍珠在地上滚落一地,沿从血迹。他朝霍尔珩雅一笑,问候声似云淡风轻,“阿姆近来可好啊。”端的是一态孝子模样。
霍尔珩雅依着他笑道:“只要你死了,我才好。”她握住锋刀起身站好,笑容也旋即收敛,“我早就该料到你是那不安分的,弑杀亲父,还敢以权谋私,赤哲旗郕,我的好儿子,如今倒是长大了。”
“谁是你儿子!”赤哲旗郕闻言变了脸,挥刀便将利刃对准霍尔珩雅,厉言道:“外族之女高嫁蛮夷,本就是难得的恩赐,不但敢称嫡子之母,竟还妄想凭借幼子吞并蛮夷朝堂的势力,你好大的野心啊。”
“我若是谋逆,与我所行苟且的,便是您这位堂堂的少君。”霍尔珩雅也不示弱,挥刀与之对峙,眉眼间却有一些疲劳之意,被汗湿的发黏在脖颈跟肩后,却有一份别样的娇绝。
霍尔珩雅的年岁比之赤哲旗郕不过长了三万,容貌也堪为十二部落中最为打眼的,不比那些部落中女子多为的妩媚浓艳,她的美反在于清艳,常饰以银铃,倒似半拢的牡丹凝一点残水,是为淡粉饰妆中的清澈沉静,又历经这些年岁月的打磨沉淀,更是堪比明珠无裂,只是一眼,便能令其过目不忘。
倒也不枉万年之前狼主乌图豪掷万金求娶,就连赤哲旗郕都以为是霍尔珩雅以色相迷惑了他的父亲,才致他稳固万年的大势逐渐虚无。
英雄自当爱美人,这是亘古不变的,可惜在他看来,蛮夷狼主贪欢爱美,误其基业,甚至还老糊涂的想把朝势拱手让于那外族之子,蛮夷部落崇尚嫡系血脉,就连长子也得让嫡子几分,嫡子贵在其母为嫡夫人,赤哲旗郕的生母排孜莱木不但为嫡,且为本部落中人,他若称狼主之位,部落中的那些长老也自然会为之鼎力相助。
“大胆!”赤哲旗郕浑身戾气深重,执刀劈断了霍尔珩雅的手中刀,断刃半锋,似是未铸好的寒铁,霍尔珩雅被那力道震得手疼,抬指一横,血迹抹过断刃,寒光一乍便又复好了长刀,俯身朝他胸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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