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大人收到南疆王后的来信,和一家子看完后心情复杂。当初知道南宫妤与辰王失散后忧心忡忡,到后来听闻她当上南疆王后的消息,更是觉得离经叛道!竟然后悔生下这么个祸水。
如今看到爱女来信,慈父之心还是泛滥。其实当她杳无音讯时,便和长子南宫辞亲自登门到过辰王府。江逸辰礼数是有,但拒绝让他们带走思谙。
南宫夫人看着郁闷的南宫大人,无奈地说道:“老爷,你就遂了妤儿的愿……”,南宫辞也附和道:“是啊,父亲,我也会前去帮你们劝辰王。”随后便置办些物品,一行人去了辰王府。
“王上厚德,备受爱护。”短短八字,刺痛了江逸辰的双眼,那抛弃自己的女子一颦一笑浮现在脑海中,同样的话语,恍如昨日。
他泛出一丝冷笑,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岳父岳母、兄长,待改日出征时,我会亲自将思谙送到贵府。”
扎着双鬓的小女娃被江逸辰的手掌抚在头上时,还以为他也想吃冰糖葫芦,便把沾着口水的糖串给他。
没有得到理会,小女娃伊伊呀呀哭起来,南宫夫人哄了好一会才好。南宫等人也松了口气,这趟没白来。
在朝贡上,西域使者表明有意和亲,皇帝自然是希望以和为贵,以免百姓民不聊生。
怎奈适龄公主少,在听到对方说自己女儿嫁过要做妾后,更是把问题直接抛给结拜兄弟定国公。国公不忍女儿受辱,故求旨将流放琼台的“侄女”苏月璃召回。
这里杂草丛生,人们大都皮肤黝黑,眼窝深陷,眼神空洞像一潭死水 也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每个人都阴沉沉的,且自私冷漠。
炽热的太阳仿佛要将人烤化,汗水不断从他们身上滑落,浸湿衣衫。此地,酷热难耐,多虫多蛇。
“嘶,该死!又被什么飞虫咬了。”苏月璃作为朝廷命官,却还要同这些人没日没夜地服苦役,这种极致落差感,让她心里犹如蚁虫啃食。
劳作一天的苏月璃直不起腰,瘫坐在长斑点的竹椅上。“大人,不好了!”苏月璃本能得将半块兜在身上浸满汗水的干粮藏好,才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被流放还能做官呢?问就是上一任文官私藏食物被发现后让岛民活剥吃了。在生存的压力下,人性的恶会无限放大。
“啊呀!”一声惊叫,吱呀作响的担架被抬了进来,死者脸色青紫,颈上有明显勒痕。衣衫敞开处,裸露的胸膛上鲜血淋漓,一条红黑相间的三角头毒蛇干干瘪瘪地绕在腰腹上。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个了。”苏月璃面无表情。起初,她见到这种情形也会心生寒意,但如今已司空见惯。她捂着鼻子说道:“找个远点的地方,把尸体火化了。”
一日不处理好尸体,就会成为疫病的滋生源,这也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进山把尸体找出来的原因。
方才来传话的人突然站起身,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般凸起,他激动地吼道:“你说什么?我们一次次把人抬来,你就只会把人处理掉。我要的是方法,不死人的方法!”
扎着头巾的刀疤脸青年张着大嘴,唾沫星子喷了苏月璃一脸,他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他娘的就是个草包!”
跟着刀痕脸的人也抗议道:“对,什么狗屁朝朝廷命官!我们要的是不死人的方法!”
“诸位!稍安勿躁,应该都知道天子为什么称作天子吧?这是天意!我担任朝廷命官是皇上的意思,你们是要质疑皇上还是神明?”苏月璃用袖子拂过脸,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实则紧张得手心冒汗。
古人封建迷信,就像现在,不论如何作答都有触发九族消消乐的概率。
见不少人信服,苏月璃又徐徐道:“再者,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又岂在一朝一夕?不讲究天时,地力,人和怎能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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