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那人疯狂摇头,像是不认同她嘴里的话一样,奈何说不出话,只能拼命通过身体幅度表示自己的想法。
木夭夭啧了一声,然后安抚他:“你安分些,本殿也不相信你个被囚在这这么久的人会有志向随意攀咬。”
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些话,其中偶尔杂夹着面前这人的近况,就算是隔墙有耳也探听不出什么名堂来。“你进来是犯了什么罪?竟然落得这般惨状,话都讲不清楚。”
面前的人跟她待了这么久似乎也找到了和她的相处模式,伸出一只手在木夭夭面前晃了晃,然后猛地一下将她头上的一根发簪给拔了下来,行动快速,一看就是有点功夫眼见在身上的。
木夭夭被逗乐了,笑逐颜开:“皇城脚下,区区一个小贼都要受这么严重的刑罚吗?本殿倒是闻所未闻。”
在这间牢房外的衙役一直竖着耳朵听她的话,听到此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虚。
书阳公主最是慈悲,只知杀生绝不虐生,刑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若是都被她知道了,那怕是少不了一批官员被革职谈话。
木夭夭静静看着面前人动作,脑中回想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其实这人是木府的一个小厮,平时负责后院的打扫劈柴,为人伶俐,好几次木夭夭去小厨房为几位兄长炖汤的时候他都在,因此对他的面孔熟悉,但是她平时事务繁杂,动不动就要走街串友的,一个小厮的生活轨迹她也腾不出手去关心。
如今突然见到满面尘土枯蓬垢面的他倒是唤醒了她的记忆,确实许久没在小厨房见到他了,她依稀记得,这小厮叫做出寒,取自‘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与宸王兄提到过的‘玉琢’关系似乎挺好,就如她和黎明。
倒是巧了。
木夭夭正欲多问上几嘴,忽闻天牢外头传来了快步通报的疾走声音,听着不是很整齐,想必有好些人。
果然,木夭夭一抬眼,就看见圣上紧跟着前面两个领路的衙役,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愧疚和些许的心虚,他身后的皇后娘娘走的也是气喘吁吁,面上有着常年生病的苍白无力。
看到她不嫌脏污的盘坐在原地,皇后再也抑制不住,略过了圣上径直将她抱住,几乎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落了泪:“囡囡,囡囡你没事吧。舅母好担心你,你还这么小,还没有及笄,怎么会被刺客掳走……”
皇后是温婉大气的美人,就连落泪都雍容华贵,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为她拭泪,可是木夭夭没有,她只是轻轻抬眼看了看皇后,略微眨了眨眼,皇后就忍不住再次将她搂紧了些,像是担心她再次受到什么伤害,一国之母抽泣着自责道:“都是那蒋清指使的,舅母一定为你出气,你想要让她怎样就怎样……好嘛?囡囡,你身子不好,跟舅母出去吧,凤仪宫里有你最喜欢的零嘴,你想要什么新鲜逗乐的玩意舅母都给你找来,你跟舅母出去可好?”
木夭夭出生讽刺:“若是什么都跟舅母说的一样,那蒋清还能活到现在吗?”
她辛辛苦苦辅政近十载,在圣上心中还没有一个蒋家的分量要重,不然蒋清凭什么耀武扬威的活到现在?
她看了一眼默不出声的圣上,好看的睫毛垂下:“囡囡不留舅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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