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同月寄相思,
应是与君同离愁。
不问晨光似谁依,
南怅北予同消瘦。
——题记
南雁浊酒问余生,一生一杯莫贪图。
要说这北方最养人的地界那除了淮水城也就只有长安了,只是长安毕竟在天子脚下,虽说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但到底是文人士气更重两分,满口的至善之言圣人之理的,江湖侠士可不大爱去。
反倒是淮水城,地界不大,侠气却浓。这儿有长剑有刀枪,有美酒也有故事,这儿静若江南动若漠北,一面恬静平淡一面金戈铁马,这儿有着一个江湖,有着一个武林……
淮水城,闲居茶楼。
啪的一声,折扇一开,满座叫好,说书先生撩起衣摆登台。
“今儿大家伙想听什么故事?”
此话一出,堂下七嘴八舌,说什的都有,先生听不真切,便高声道,“肃静,肃静,既然大家伙儿也不知道听什么,那不如就给大家伙儿讲讲那江湖上的剑客辞南与那酿酒师的故事,如何啊?”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当然有人的地方也少不了八卦。
淮水城日日人来人往的,便是一人只说一个故事,沽一杯酒,那这银子也是赚大了的,故事不少,趣闻轶事更多,而这淮水城人最爱听的当属那辞南剑客与灼雁酒师的故事了。
“且说当年,洪水决堤,奔腾而下,淹没了不下十个庄子,这关键时刻还是咱们灼雁公子大开汜水阁粮仓救济灾民,甚至比那救灾粮都快了一步不止……”
外面的说书先生滔滔不绝,二楼包厢隔了一层帘子之内,故事的主角却是相对而视,静坐而立。
茶楼的小二掀帘而入,瞥了一眼两人,一个一身玄衣,背负剑,头戴笠,一个一身白衣,眼含笑,眉慈善,只一眼,小二哥心中当即便有了主意,对着那白衣公子道,“两位要些什么?”
“不要甚,你只管去对面汜水阁取一壶千金醉即可,这是银两。”白衣公子依旧眉眼含笑,从袖中掏出银两予那小二哥。
待小二出去,白衣公子才开口,“阿南,这上好的千金醉我都请你喝了,怎么样?够意思吧,就别生我的气了呗。”
对面的玄衣男子依旧不说话,只是紧握的手松了几分,带了褶子的布料从他的手中滑落。
“啧啧,还真是心狠,许你这州官放火,不许我这百姓点灯?”灼雁唇角微勾调笑着面前的男人。
气氛几乎一瞬间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帘外的说书先生依旧侃天侃地,帘内弥漫着的沉闷气氛却让人不愿踏足。
小二哥小心翼翼的端着酒壶,不停地在门口踱着步,实在是这里面的两个都是爷啊,惹不起啊,但是心里再害怕这酒还是得送,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这心间的碎碎念就没停下过。
放下酒壶的那一刻,他几乎是如释重负,内心心情激动的恨不能当场蹦起来欢呼两声,然而还未走出几步就又被人喊住了。
“慢着,去给对面天殇阁的那位贵客递个话,就说溯洄阁有故人相邀,速至。”隔着厚重的纱,辞南的声音被抹去了两分棱角,所以虽是命令,却并不显得生硬和让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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