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于谁 (2-2)

“姑娘，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可是有心事？”知秋拿着件外衣为她披上。

褚朝颜眼眸微闪，笑着问道，“知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还请你如实回答。”

知秋点头，“姑娘请说，奴婢定然知无不言。”

“如果有一日，王爷命令你杀了我，你会如何？”

知秋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王爷怎么会想杀您呢？姑娘您别乱想了，您就是王爷的心头肉，王爷即便把全天下的人都杀了，也不会杀您……”

“平日里见你话不多，怎么我这问一句，你有这么多话回应我。”褚朝颜笑道。

“奴婢只是觉得姑娘的问题有些匪夷所思，这才多说了几句。”

“那我换个问题，你是忠于王爷还是忠于我？”

“奴婢是姑娘的人，自然是忠于姑娘。”

“当真？”褚朝颜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不瞒你说，我最信任的人是月姑姑与织春，如今她们不在了，让我完全信任的人也不在了，王爷能让你们来我身边，想来你们都是他极其信任的人，但我依然无法像对待月姑姑与织春那样对你们推心置腹。”

“奴婢明白。”知秋诚恳道，“在随姑娘去庆国之前，奴婢的确是忠于王爷，但那次从庆国回到京城，姑娘拼了命的护着我和忍冬离开，从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护着，那种感觉真好，奴婢也是从那时发誓，今生今世守护着姑娘，所以事后，奴婢与忍冬向王爷说明了心意，这才回到了姑娘身边。”

她的眸子里噙着泪花，“奴婢说这些并不是想向姑娘卖好，但如若真到了选择的那一日，奴婢定当忠于姑娘，因为奴婢相信姑娘的决断。”

褚朝颜眼眸微闪，笑道，“现在就是选择的那一日，你若真的忠于我，就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姑娘需要奴婢做什么尽管吩咐。”褚朝颜朝她摆手示意她附耳过来，低语几句后，知秋点头，“奴婢明白，只是奴婢有些不明？”

“你照我的话去做即可，但愿没有这一日。”

“是，奴婢遵命。”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奴婢先伺候您回床休息。”褚朝颜没有拒绝由她扶着回到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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