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人在困境中迸发的力量是不可限量的。”叶棠拧着眉,“看来鲁王是打算孤注一掷了……”
叶棠正要说话突又停住看向萧景湛道:“湛儿你有什么想法吗?”
萧景湛拔出挂在帐上腰刀在地上画着,“当今局势,北边有祖父您守着,南边的军队也落在了我的手中,东边的苏军这些年不曾参与朝堂之事,而西边的清安军,清安军的统领曾是李家旧部,想来鲁王的強助就是这清安军。”
“西边距京城三日路程,但有一点不在战时都督不见兵符不会出兵,想要调动这五万人,那他就只能……”
叶棠看着地上的画痕眉尖微蹙:“只能伪诏或伪兵符了……可清安军还有三大统领,我不相信他们全反了?”
萧景湛唇角微勾,“清安军三大统领有权复验,如果李大统领拒绝复验那么其他三位统领就有权拒绝出兵。但反上一两个就够了不听话的可以杀。”萧景湛看了保持沉默的萧岩启一眼,“军中的情形现在清楚了吗?”说罢默然还刀入鞘。
萧岩启与叶棠皆是面沉似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以重利相诱也不是不可能收买其他将领。
“此番大举,我安排在鲁州的人手对鲁王地异动定不会毫无所察,大概明后天也会有消息送来,到时我们就可做详细安排。”
萧景湛的双眼慢慢眯成了缝,声音淡淡,“这一切也可能只是鲁王的诈招。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前,一旦我们轻举妄动而最后他却没有,逼驾谋反的罪名就会落在我们头上,到时我们就会落得和他一样地处境。”
“二哥,咱们现在得到消息跟没得到一样啊!”萧岩启失声道,“反正只要不跟父皇说,我们就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萧景湛唇角微扬,“怎能一样!这样我们可以事先预测,然后制定多套预案进行防备总比到时候措手不及地好。”
说着,他顺手指着沙盘,“你们看。清安军要进京必经几个大镇,难以久掩行藏,只要这几处任何一处传来消息,自然就能完全确定鲁王是真的要谋反而非诈行虚招了?”
萧岩启稍稍计算了一下,“可若是他们行到这里,等我们接讯后再出兵是否太迟了!”
萧景湛没有回答而是又看了叶棠一眼。
“我们要的就是瓮中捉鳖。”叶棠已经领会到了他这个孙儿地意思,凝眉道,“假定五万清安军前来,禁军守卫是三千据险以抗。大约也只抗得过两三天吧?”
萧景湛唇边挑起坚定的笑,“三天足够。”
叶棠与萧岩启瞪着地上的简略图示看了半天渐渐也反应过来,“你要调用顾家军?”
“父皇多疑寡断就算我们冒着风险现在去禀报,他也未必会全信,只有在确认反军逼近情况下确凿无疑之际他才会把兵符交给我或者其他将领去调兵。等军情传来报给父皇再请旨拿到兵符最快也要一日。而鲁王此举定不好招摇必然采用的是奇袭战术速度一定不慢。”
“而顾家军的虎符在我手中,待鲁王那边一有动静,我便可行动。”
“那就这么定了。”叶棠笑了笑做出最后地决断,“此事不可先告诉圣上,岩启你可先告知贵妃娘娘,禁军的副统领是你外祖父的学生,可暗中叮嘱他做好防卫务必做到临危不乱。无论将来局势如何艰险定要保护圣上与娘娘们的安全。”
说道这里,叶棠又看向自己的孙儿,“想来你今日这般心神不宁是在为颜儿担心吧!”不等他开口,又听他道,“不久就是你们大婚之日,不难确保鲁王不会挑这个时候行动,你要做好万全之策。我已将将军府的令牌交给颜儿,危难之时,她可调动将军府的卫兵。”
“湛儿明白。祖父放心,我定会护好阿颜的周全。”
京城宅院,褚朝颜独自坐在房内,皎洁的月光照在她半边脸上,投在墙上正是美轮美奂的剪影。
她的拇指指肚不停的再一枚黑色令牌上摩擦,心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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