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颍州城门,眼前这一幕真叫人大跌眼界,先前繁荣昌盛的颍州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枯草杂多,破烂的城门紧紧关闭着,土地龟裂干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箜执瞥向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在城门上方,疑问道:“现在这里无人把守,城门也紧闭不开,依你我轻功,想翻过去很容易,但这四匹马怎么办?”
太子紧皱眉头,现在这糟糕的心情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身上责任的担子很重,但现在只能暗自叹息。
“怎么回事?明明父皇已经批了奏折,这粮草怎么还没到!七天前才下令一路护送粮草到颍州,人也回去复命了,这应当比我们早一天到颍州,为何眼下会是这个样子!”太子气得发疯,下了马一拳打在那枯树上,握碎了树枝,清澈的声音让他火气降了降,闷头冲着那两个侍卫道:“你们俩去前面看看,城门要是开不了就给本太子踹开,弄不开那门你俩就不用回来复命!”
那俩人齐下马,抱拳道:“是!”
那俩人刚要走,箜执喊道:“慢着!”太子望向他不知所措,眼中的迷茫突然秒变精明,一支利箭“噌”地被他窝在手心,眼神犀利,瞬间将利箭刺向了发射过来的那个方向,一声尖叫划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肆郄出鞘,箜执快速下马,大喊一声道:“保护太子。”
那两名侍卫迅速护在太子左右两侧,持刀防向四周。顿时仿佛万箭齐发,几人迅速上马,用刀剑挡住了突如其来的利箭,这太子殿下倒要看看,谁敢对他们几人放箭,在避开千万支毒箭时他灵机一动,用双手握住了数十只箭,全往一个方向扔去,冲箜执喊道:“这里!”
箜执跟上,再一抬手左臂不小心用力过猛又扯了口子,他暗暗咬牙,身子略微往前倾斜,避过一支又一支毒箭,他的马有似乎带着灵气,不用箜执引导就自动帮着箜执追上太子。
“这里门开着,我们先来避避难。”太子道。
院子里没有人,只有口井,还有一些陈旧的桌椅。那些要暗杀他们的人没有追来,这让四人缓了口气,幸运的是,无一人受伤。当朝太子,少傅,精兵两名,这些人武力怎么会低呢?
“那些是何人?与太子殿下有没有什么交集?”箜执望着太子,冷眸直视,像是在与一个不相识的人逼问。
太子被他这一看不由得心烦,也不好惹,一字一句道:“箜执,注意你的言辞及态度。”
箜执惊愕,他好像确实有点过了,轻咳了两声道:“抱,抱歉,是臣逾越了。”
太子杵着下颚,深吸一口气,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单手揉了揉眉间,心里堵得慌。寒气入体,穿的再厚也是白搭,片刻,太子低沉道:“箜执,本宫自小在宫中长大,也比你年长两岁,所以现在你要记住以后面见品阶比你高的官员切不可再如今天这样了。官位高一级真的特别致命。”
箜执低语:“臣领教了。”
北风萧萧,透骨奇寒,像一把把冰刃刺穿着肌肤,又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卷着杂物在半空里肆虐着,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
太子淡淡道:“三年前本宫出征颍州平叛,搅了一窝子山贼,当时他们也是用箭灭了我方三十来人,箭上抹了毒,这种东西一碰就死,今日本宫也是万分小心。这次估计是来寻仇的,当时本宫动了恻隐之心放过了一个八岁的小孩,算算时间那孩子也十一了。”
“十一岁?”
太子反驳道:“十一怎么了?本宫十一的时候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杀了多少人,倒在本宫手里的这把破晓的人也不少,基本上算是屠了有一座城了吧。”
箜执小说喃喃道:“保护的太好了嘛……”
“怎了?”太子见箜执这个样子,疑问道。一句话将箜执的思绪拽了回来,他回应道:“无事。”
其实箜执在想他侄儿怪不得想向他讨来一把好剑,箜忆都十二岁的孩子了还拿木剑练功,着实不该。况且箜家是六代从军,箜执本来教他的是一些基本的防身剑术,可看他舞剑时箜忆却显露的是逼人的杀气,不由让箜执起了疑心。
风不忆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