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执随太子去了颍州,本来前两天都无事,可到了第三天他身上的伤开始溃烂,尤其是肩上的,本就拿不起重物,再一闹更是雪上加霜,整条胳膊处于半废状态,因此他们四人只好稍作休息,在去附近的医馆看看,调整一下。
陈世是这地方有名的郎中,医术精湛,妙手回春,药到病除,进了他的医馆就没有哭着出去的,可陈郎中年事已高,身体抱恙,不能久坐久站,而且现如今头昏眼花的,但他身体没什么病啊,要他跟小孩踢毽子还能做到。
箜执懂点医术,自己处理皮外伤是绝对没问题,只不过眼下这场景……咳咳,让他哭笑不得。
他本就生的好看,而且干干净净的,有的女人画起妆来都要比他逊色一点,不是说箜执长得像女人,只是比她们要秀气,很耐看。
这人最讨厌别人说他长得跟女人似的,当箜执穿上军装拿起剑与别人厮杀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绝望,使得一把好剑,斩敌人于千里之外,英姿飒爽,铁血无情。
太子见过他在战场上桀骜不驯的样子,一袭军装勃然英姿,双手杵着回鞘的肆郄,深不见底的眼眸冷冷地看着突然暴动的敌军,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他俯视战场,似乎这局面尽在掌握之中,只要稍微动动手指头,那敌方就会不攻自破。
这人就是个谜,肩上抗上一刀却一声不吭,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强大的气场更是衬托了战场上肃杀凄凉的场景,他不清楚自己手上沾了多少血,只知道不沾血他就会死,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踩着蝼蚁往上爬,什么清冷心善美人,通通都是笑话,再怎么着他不过就是个到处逃窜续命的可怜人罢了。
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
这说的是肆郄这种软剑。
铸剑师姓郄,而这把剑柔中带刚,杀人于无形,又同其他的软剑不一样,肆郄更加锋利,在脖子上轻轻一滑,就有可能造成致命伤。肆郄挥舞起来着实优美,仿佛就是剑中的飞燕,让人着迷。
箜执穿的也确实是男装,可这一声又一声的“姐姐”是怎么回事?这群小孩最大的也不过才七岁,是该让他们的父母好好教育一下。
“哈哈,箜大人,又有人为你的美貌沦陷了,本少爷都快习以为常了。”太子捧怀大笑,调侃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丝醋味,或许是在想为什么没有人夸他?
箜执没有瞧他,面无表情,微微歪着脖子让陈郎中上着药呢,暗中讽刺道:“少爷,您吉人天相,比较适合蒙面。”
太子假意着急,走到箜执面前蹲下,盯着他那漆黑的双眸,却不想那人直接闭上了眼睛,暗暗摇头,笑道:“不是,箜执,你说实话,我真的长得很难看吗?”
他像是在认真思考,片刻后,睁开眼睛很真诚的看着他,认真回答道:“你的长相很提神。”
他是说笑的。
敢这么说当朝太子的不多。
“算了,本少爷心善,不与你计较。”太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看着陈郎中正给箜执裹洁白的纱布道。
箜执略微抬起头,韶颜稚齿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雪白的身子微露到锁骨,衣裳半敞,肤如凝脂,实在像个等着临幸的大美人。
这一看,太子便忍不得了,喉咙跟着唾液滚动,他坚信自己能待在这,便只好转移话题,询问陈世道:“陈郎中,家弟这伤严重吗?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你们上过战场吧,劈这么狠,对方是想一击致命,幸亏有盔甲缓冲这劲儿,不然你这胳膊是真的要废了,幸亏啊,对骨头伤害不大。”陈世慢悠悠地说道。
防止那群孩子们在这捣乱,陈世的妻子匀氏将他们一群全都哄去了后院,这倒清净极了。
“整好了就赶紧穿好衣服吧,大冬天的省的再得风寒。”太子道。
“多谢。”箜执闻之脱口而出道了个谢,他也赶紧穿好了那棉衣服,处理好伤口确实不是那么疼了,这几日养养还是能恢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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