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体态修长若苍竹般挺立的男子缓步踏入屋中,手里捧着几本书,说话冷冷淡淡却有因稚气未脱显得几分可爱。
一双略微眨圆的眼睛,下鄂有些棱角,并不明显,晏晔今年十五岁,而沈殊瑾十四岁,都是少年的年纪。
两人各有心事,并不似外表般单纯。
晏晔的声音掺杂着少年音的可爱意气,而沈殊瑾略微显得成熟柔和些,这可能就是俩人的不同。
分明晏晔大些,在旁人看起来怎么都是沈殊瑾是哥哥。
晏晔直白地盯着沈殊瑾,眼睛微眯,“今日有睌课。”
“那阿瑾便跟晔儿一同吧,也好管束。”楚瑶娘顺着话做了决定。
阿瑾这孩子平时贪玩,爱瞎溜达,毛手毛脚的。得磨磨他的性子,总不能总是这么鲁莽,做人总是要懂得人情世故的。
晏晔这孩子倒是不错。
楚瑶娘是这样想的。
晏乐欢越看沈殊瑾越喜欢,这孩子倒是合她性情,晏晔究是死气了些,不符这年纪该有的活力生气,倒像个小老头板着个脸,楚瑶娘性子柔但断也不会放纵沈殊瑾长歪,真是怪异。
沈殊瑾无非剑胚需炼铸成剑,性子有待磨砺。
“今日申时,先生讲学,请我来看你如何,看来是无碍了,还有学子须回号舍。”晏晔垂下眸,眼神幽暗,“襕衫须着,衣冠整齐。”
“叶斋长和书院一再强调,谨记书院规矩。”
沈殊瑾在学院苦修五年不至,在文学方面勃有出采,常得先生赞誉,也时在大小试中取得一二甲。
问同丞相内子才华与并何人?是当今太后母家河东世家卫氏嫡长子卫愧,文武双全,才子之名担得无畏。
晏晔时年二十,方及冠,赐字子舒,研学几月不至,便入军参战,类其父武艺更精,在作战策略上有一套独立的体系。常听人闻,将军每每夜时帐中通火,夜中唯一轮金月作伴,研习诗书古籍,通地理,晓地知,当乃神人无畏乎。
恍惚快至五年,有人树老花黄,有人少年得意,有人享天伦之乐,有人金沙枪戟,便有人壮志难酬。
天各一方,却赏着同一轮金月。
沈殊瑾前些年间便策谋着科举,此时他并多无杀敌之志,家中老母身体不适,寻迹天下名医也无可医,如今唯有一愿,便是让瑶娘亲眼看见自己入朝为官,不求高官俸禄,只求清闲富贵,不求名利,只求逍遥自在。
楚瑶娘前些年间身体好着,也不知道突然染了恶疾,沈毅也忧心的很,重金悬赏名医倒是没有,反倒一群江湖骗子。
沈殊瑾准备回府一趟,这些年他的善举助了不少平民解难,于是乎,还没到府,他的马车上便堆积了一大堆东西,虽说已极力推辞也架不住大叔大婶的招架以及诸家女儿们的艳慕。
“张婶,这鸡蛋我不要得。”沈殊瑾双手摆出推辞的动作,保持着儒雅作风淡笑。
“沈大公子,要得要得的!今年我家母鸡下的蛋多!”张婶两声尬笑,乐呵呵地送过去,还不忘调侃几句,“小沈快二十了吧,可有中意的大姑娘?”
沈殊瑾哪能不知道,这怕对张婶来说是稀罕物,平时哪舍得拿出来,可见对他的热情。
“沈公子,我家酒埋了好多年的酒,带回去给沈头子尝尝!”
沈毅平时也是宽和相,所以百姓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也有人关心楚瑶娘的病情,而待他回至家中已是傍晚。
楚瑶娘难得起身,匆匆跑去厨房用枯黄的手和面,吩咐下人取来了桂花,沈殊瑾劝道:“母亲,您如今病了,便不要干这些了,桂花糕哪时候吃都一样。”
楚瑶娘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呵呵乐道,语气中又带着几分悲凉,“阿娘倒不知道还能陪你吃几次桂花糕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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