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娘与曾经风姿绰约的楚楠有着天翻地覆的差距,仅是病了两年,面色就变得如此苍白无力,犹如一捧枯骨,一下子像老了二十岁,三十多岁的人被病魔折磨成这样,眼角也逐渐漫上了皱纹。
沈殊瑾在家中待了几月,过些日子晏子舒回京,书信中言明大约二月归京,说是赶来参加他的及冠礼。
多年过去,他们之间的隔隙似乎被磨平了。
书信中的挑刺逐渐变成了慰问。
楚瑶娘最近身体好了不少,还肯拉着几位平时要好的夫人湖堤赏花,性子倒是开朗了不少,大夫说是沈公子及冠在及大夫人心里高兴的紧。
晏家这些年倒是多出一位千金,这小家伙谁的话都不愿意听,唯独肯听沈殊瑾的,粘沈殊瑾粘得慌。
名晏璟秋。
小家伙长得粉雕玉琢,眼睛里又透露着清澈的愚蠢,沈殊瑾看着这张跟晏子舒相似的脸忍不住就笑了,心里盘算着这俩兄妹从小就没见过。若是那家伙回来,倒子舒像她兄长,还是自己更像她兄长。
晏璟秋窝在沈殊瑾怀里,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沈殊瑾,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依赖,把周围的美景摒弃在一旁。
倒是沈殊瑾坐在亭中似是勾起了什么回忆。
当年晏晔十五岁,进学不过几月,便去了边塞,倒也不知说这家伙是自讨苦吃还是爱国情怀了。
只是记得那一年雪落至二人肩头,远远相望,却又相对无言。
不对。
那一年的雪下得很大,那人赠了他纸砚玉佩做信物,狐裘梅扇为别礼。
分明两人从小就不对付,可是在离别的时候还是生了侧隐之心。
他也不知道晏晔当初为何要做出这个决定,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信他,信子舒。
每次他想盘敲侧击晏晔时,晏晔总是在书信中回道文官说话文绉绉的,不如沙场上的一壶酒来得快些。
晏璟秋把幼嫩的小手在沈殊瑾眼前晃了晃,撒娇似地说:“兄长,你为什么在发呆呀?”
沈殊瑾恍然回神,手指轻弹了一下晏璟秋的额头,面色温和,语气也多少带了些无奈和谦和,“在想你在外的兄长的事。”
沈殊瑾对晏晔这个妹妹从小极尽照顾,相对而言可以说是溺爱,晏璟秋知自己还有个在外的兄长,便认了沈殊瑾做她暂时的兄长。
“那……那个兄长会像兄长现在这样照顾我吗?”晏璟秋不禁发问。
沈殊瑾一愣,轻语道:“你是他亲妹妹,那定是自然。”
晏璟秋小嘴一撇,“哪有,我都没见过他,我怎知道他什么品性……说不定……”
“璟秋,他是你的兄长,他会像我一样护着你,爱着你。”沈殊瑾没想到四岁的团子既然还会说他兄长的坏话。
沈殊瑾也不知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倘若放在从前他定是要笑掉一颗大牙的。而如今他与晏晔的关系竟成了亲密无间的挚友。
忽地,侍卫来报,卫公子到访。
河东世家,翩翩公子,陌上人如玉,卫愧。
是众京城抢着追捧的公子之一。
他与卫愧交情还算好,因棋艺而被互相吸引,卫愧今日登门造访怕是为了之前的棋谱。
沈殊瑾让侍卫先把卫愧带到书房,把晏璟秋亲自送到晏府府上的晏璟秋的贴身侍女才放心。
刚登入书房,卫愧便躬身作礼,凤眼微眯,做出请的动作。
沈殊瑾入座,卫愧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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