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肮脏的血液很快被洗净,一张俊美的脸倒映在水面中,撩了垂在脸前的几根发丝,弄在耳边。
外表上的血是能用水洗的掉的,然而沾染上了血是洗不掉的。自从走上刺客这条道路,他就没想过后悔。他知道,有些路是不能半途而返的,也返不了。一旦走上这条独木桥,便走不了阳关道。
他身上就剩下几块烧饼和一些钱,要么干脆就在附近城里随便找份事做,放弃刺客身份。但是,没了幽玄阁背后的庇护,自己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抓。入其他阁,有名的阁子他都得罪了,只有一个没有,因为哪怕他之前是幽玄阁里的也得罪不起,那便是玄真阁。
在刺客界中有这么个说法,若是幽玄阁里的人全是钟愿捡回来的,那么玄真阁便是玄真阁主靠打回来的。
玄真阁救的大多都是灭门的大少爷什么的,要么就是穷凶极恶之人,不过玄真阁里的人从来没有被通缉过,幽玄阁还有一个称呼叫做“背锅阁”,玄真阁所有成员个个手段高明,不少锅都让幽玄阁给背了个遍,所以被内行称作“背锅阁”,钟愿硬是一声不吭地背下了锅,连说教一番,或者寄封信以示警告也没有。
去玄真阁?容易折寿。
不去,去其它阁子,得罪了个遍,去哪?
只能是玄真阁了。
算叛逃?幽玄阁先动的手,关他什么事?这叫正当防卫,跳槽。
玄真阁主阁也在汴泽,至于分阁,多多少少好几个,其中一个便在东州。大概就是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不远十几公里便会有一座小城,城外向南走八公里便会有一个玄真阁分部。
沈殊瑾早便迷失了方向,又如何找得到地方?更何况连马也不见了,走了许久,喝着水壶里剩下的水,向远处望了一眼,忽地隐隐约约看见了几座茅草屋。
沈殊瑾也顾不得那是不是玄真阁分部,只觉得是一个村落,但起码终于可以看见人了,走到近处时,有几个穿着粗衣的人背着竹篮进进出出,看来是村落无疑了。
那些人一看见外来人,便赶紧往回赶,跟见了鬼一样。
沈殊瑾也有些懵逼,自己什么事也没做,刚想拦住人问些什么。
“你…”
然而人早就跑远了,也就作罢。继续走,水壶里的水已经少得可怜,直到夜深了,周围显得格外得静,路也越来越黑,月光照耀的地方才显得格外亮。
走了一个时辰路,由于找不到方向的原因,还是没能走出去。腿稍麻,找不到方向,荒山野岭的,指不定有什么野东西,总不能一直走下去,人与兽力量相差疏远,哪敢硬碰硬。
找棵树先休息下,又怕忽地被什么东西惊扰,摔下树。你说找个山洞吧,还别说,真有。
随便捡了些树枝,石子,小心翼翼地进入山洞,生怕后面有什么野兽,好在并没有什么危险。
开始使用古人的方法“钻木取火”,弄了好一会,才好不容易磨出了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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