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火,一切便也好办了。
虽然说入夜了,不敢出去再去捡些草来作为简陋的床铺,石面有些不平,只能找到一小处平的地方,但是总比没有强。
忽地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不由警觉起来,不久前沾上血的匕首被洗净之后又要沾染上血了吗?怕这次是什么野人野兽,占了人家地,肯定是要大发雷霆的。
不由更加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进来了一个血淋淋的人,走路摇摇晃晃,沈殊瑾刚准备动手…根本就不需要他动手…人自己倒了…
沈殊瑾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鬼?但是仍没有消除他的警觉,衣袖下藏着“锋芒”,缓缓靠近那人,俯下身来,手指凑近人的鼻子,活的,还呼吸着,只不过很微弱。
是个人,样子看起来不像野人,一身华服,材料用的是极好的材料,虽然满脸上都是血迹,但仍可以看出他俊美的脸,挺高大的,怎么就出现在了这荒山野岭,沈殊瑾也不敢妄自拖回去,待会救来了个什么人都不知道。
就在沈殊瑾难以决断的时候,那人忽地动了,瞪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晕了…
沈殊瑾见状,也懒得废话,直接把人踹了出去,滚吧你,自生自灭去,然后又回到了这个小洞,思来想去,自己做的是不是多少没有些良心?再说他做过有良心的事吗?怕是这辈子也没做过多少良心事吧,若是死了准定是去地狱了。
片刻,还是把人给拖了进来,外面要是有野兽,这人满身的血,容易招来野兽,岂不变成了送上门来的食物,自己说不定还要遭些罪。
用树枝戳着人的脸,那人迷迷糊糊地说道:“水…”
沈殊瑾似是没听清他的话,便也没在乎,直到那人叨了好久,自己才暴躁的将所剩无几的水直接灌人嘴里,耳朵都要生茧了,才堵住了人的嘴,救个人屁事还这么多。
其实荒山野岭死个人也挺正常,救不救其实都跟他无关,毕竟荒山野岭,谁知道有没有野兽的出现呢。
他回想起才那人狼狈的模样,那人的眼睛竟然是冰蓝色,甚至有些透明,冰蓝色的眼底恍如水波荡漾,散开圈圈涟漪。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不过头发还是黑色的,倒与这儿的常人无异。
这人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沈殊瑾心中瞬间跳出一个想法,看着某人,似乎有些后悔了,又想把人踹出去,可水白喂了,自己现在还渴着呢。
好看归好看,有病归有病,这是两码事,可是他水…越想越过不去。硬是把人给留了下来。
那人满身是伤,再不救也得是死。沈殊瑾从人身上扯下一块布,他才懒得从自己身上扯,救人哪来的这么多屁事,牺牲了他水壶里仅剩的水,简单先弄了一下,包扎了几处伤口,便没在管这人。
虽然说睡在石面上,有些不舒服,但困意不由袭来,还是逐渐睡着了。
清早,他便醒了。
而那人,跟头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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