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侠仗义

一直躲在山上的符雄见到孙世和程恂出事，赶了下来，闯进乱群里举刀挥劈。钟小桃把程恂也拖近，和冰真两人一人捡了一把剑，胆战心惊地护在孙欢儿身边，看到有人靠近就挥几下。

须臾，马厩中一匹马嘶战而奔，在人群里左冲右撞。一个官兵欲骑逃，拽住缰绳翻身而上，反被这马狠狠一甩，头朝下栽在地上。这一甩，直直向她们而去。钟小桃惊叫一声，不由闭上眼。冰真赶紧压住她和孙欢儿的头。先景追风，马蹄踏至，染血的鬃毛下一双强健的腿跃起，正在头顶。

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唐诒武飞身驭上，驾马腾空而过。冰真只感觉风一阵从头顶刮去，随即右耳一阵“矻磴蹬”的马蹄声。抬眼一看，唐诒武安然坐在马背上，兴奋地拉着缰绳，“娥妹！你看我！”

项娥对他一笑，继续突围。唐诒武骑马冲撞，“你们的老大已经死了，再打下去，你们的小命可不一定保得住，还不快滚！”他边打边喊，颇有几分虎将之风。强人能手皆渐已败下，剩下的散兵碎将见此情景，也纷纷转而逃命去了。

符雄焦急地跑来，揽扶着程恂，“孩子，你怎么样！”

项娥和唐诒武也赶到身边，程恂已经清醒一些，只是胃里恶心，头上的血太吓人，钟小桃躲在后面不敢碰他，冰真正拿着手帕给他擦拭，向两人道谢。

唐诒武很潇洒地摆摆手，“不用谢！我们兄妹两个行侠仗义那是平常，我叫唐诒武，她叫项娥！”

一搭脉，项娥对唐诒武点点头，“只是外伤，”她转而说道，“这位兄弟，你感觉怎么样？”她边说边拿出药膏来，抹在伤口处简单地止了血。

程恂身子无力，只安慰地摇了摇头，唐诒武小声念叨，“莫不是失忆了吧？是哑巴吗？”

“你们家在哪里？可有去处？”项娥问道。

三个姑娘摇头低首，程恂撑起一口气，气咽声丝地说，“……曲水客栈……”然后便昏了过去。

唐诒武看向项娥，“不就是咱们昨日住的那地方么？”

项娥点点头，两人不需言语就决定要将他们一起送去。

“你，你是他什么人？”钟小桃指着符雄问道。

符雄心怀愧疚，甚是遗憾，“中州大火，我与孙弟是一起逃出的……这孩子救了我们，奉他师父的命，要带我们去曲水客栈。”

符雄、唐诒武和项娥挖了一座土坟，将孙世埋葬。孙欢儿对着磕了三个头，神情瑟瑟。众人相互照应，一齐乘夜幕向郊外走去。

期间，项娥与唐诒武问及中州大火之事与几人来历，符雄心思善良，知道的通讲了，只是未说郑朝朝与符烈二人，更连巫崖山庄的边都没提。听到官府抓禁无辜百姓，唐诒武与项娥气愤不已，尤其是唐诒武，还夸下海口，说见到这种人便要教训，替她们报仇。

项娥惴惴不安，拉着他走到队伍后头说，“我们这次出来，十有八九是要晚回的。你还许诺什么报仇，万一帮主不让你再出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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