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知驶了多久,我倚着塌,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西凉,我正坐在沙骆背上,太阳照在身上很是舒服,铜铃的声音清越动听,式微牵着沙骆的绳,朝我笑着....
我猛的清醒,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见四周暗沉,马车仍在行驶,又软下了身子——又是这种梦,明明这般美好,却叫人平白惊出一身冷汗。
我掀开窗帘,玛朗恰好望了来,与我四目相接,他骑着马朝我唤,“阿姐!马上就到庸关城了!再坚持会儿!”
我点点头,退了回来。这三个月的舟车劳顿,我以为自己早已释然,却不过是克己,一方面盼着归乡,另一方面又是近乡情怯。折兰城隐于西凉,无息沙漠中的那片绿洲,竟也真叫折兰的先人找到了,便安下了家。
我晕晕沉沉的,听见外面开始交谈,有人掀开车帘说了些什么,我眯着眼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放了行,顺利进城。
“玛朗....”我知道他在。
“阿姐,你忍忍,马上就到医馆了。”他看出了我的不适,拉起我伸在外头的手,安抚的拍了拍。
医馆的大夫是个西凉的本土人——手上戴着红瑙,是要成亲了的作扮。
“大夫,如何了?”
“小风寒,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既然已有身孕,要静养着才是,回头看些安胎的药,多做休息,没什么大碍。”
我吃惊,玛朗的表情一言难尽,待那年轻的大夫远去,他又几欲开口,憋的难受。
“是云息的。”我低下头,轻抚微隆起的腹部,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急于说出来,真是难测。
“那..现在该怎么办?”
“生。”我揉了揉脑袋,闻了些凉药,好了不少。
“可我们此去折兰,凶险难测,阿姐想好了?”
“不是还有远甫么?若说这是远甫的孩子,咱们入主,不是更便捷?”
玛朗点点头,住了嘴。我看着他,再次长叹——玛朗才是最想父王的,苦了他了,一直在藏拙,直到西凉国灭,若他为母后所出,该有多好?
玛朗取了药,一路护着我回到了客栈,回到客栈,他们已经开始用起晚膳,我在主位坐下,没什么胃口,还是玛朗点了一道酸菜,我才勉强吃了几口。
他们一口一个夫人的唤我,我们扮作行商,倒也方便,没有引得过路的楚国守卫注目。
台上那说书的先生开了场,今日一话,讲的“月坠珑梦台,君施狠妒手”
我一顿,竖起耳朵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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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南南:书中的一些地名,习俗,诸如此类的,都是不可考究的,纯属觉得好听,拿来用了。当一个乐子,不要当真。就这样了!日常表白我媳妇!!!!(手动艾特晥棠)最近日程赶得紧,会尽力更文,英语作业好多啊!(哭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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