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人向云息通报了一声,只得来了一个云息因公离府办差的消息,过了半晌,又有人来通报,我是大夫人,只是上藏书阁这等小事也无需经云息允许。
我谢过了那个叫作沈涣的侍卫,他挠着脑袋冲我笑的憨厚,我问,“你可知阿曼去了哪?”
“属下不知,只听说是阿曼家中老人病重,回乡去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依阿曼的那个样子,绝非只是云息的贴身婢女那么简单,更多的,怕是家中守着的暗卫。
我叫这新来的婢子在门口侯着,独自推了门进了藏书阁,这里码的卷轴很多,我一件一件翻着来,几乎是无从下手。
“谁?”
我被这突然的一道男声吓的向后撞去,撂倒了几本正整整齐齐摆放在架子上的书卷。
“夫人恕罪..”那人见了我,竟直直地跪了下去,我故作不惊,叫他平身。
“你是谁?”
“属下沈澜,是藏书阁的护卫,一时性急冲撞了夫人,夫人恕罪。”
“无碍,即是藏书阁的护卫,那你又是如何认得我的?”
“您与大人大婚那日,大人特允我们这些下人去看了,后面还拿了一副您的画像来,您可真是有,对..绝代风华,很难不叫人识得。”沈澜笑着,还伸手指了指我身后的那堵墙,上面挂着的,不正是我的画像么?
还是年幼时,父王传了一个大楚来的画匠,为我画了一副画像,我当时看过,觉得那画匠手巧的很,只是衣饰颜色过于寡淡了些,那画匠说,是在西凉觅不到这适合的颜料,我还颇遗憾。
如今在见到这副画,衣色尚是染了个娇艳的红色,连头上的额饰都加深了些。我再回头,却已不见了那沈澜的身影。
云息他怎的会有这副画?莫不是从西凉的战利品中寻到的?记得当时父王很是宝贝这副画像来着。
我呆呆站那想了片刻,又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将那地上散落的书卷拾起,我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这么漫无目的也不是个事。
“大楚国历....”我轻抚了抚这本书上落着的灰尘,还略有些呛人。
“锦熙十三年..太子云息独自潜入西凉..年方十七,以深谋远略攻下西凉..”这么说,云息是去过西凉的..
“我们西凉建国百年,最后却只沦为大楚历法上这寥寥数字...云息?他去过西凉,西凉国灭,和他脱不了干系..”
我继续向下翻,“锦熙十五年,锦熙帝驾崩,次年,康王云晟登基,改国号为司正....”按理,应该是云息登基为帝,所以..袁锦才说,这皇位是属于云息的....
我仿佛知道了很多讯息,心口莫名疼痛,是云息灭了西凉,是云息啊....
我脑中有声音盘旋,“皇儿..报仇....要报仇..”我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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