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山月——（六）听点悲情史

李峣从书房出来，径直往后院去。他远远看见站在亭里的熟悉背影，便喊：“李崎，你哥哥我回来了。”

李崎回头，愣了一瞬，道：“回来这么早？”

“你怎么也问这问题？”李峣走进亭子里。

“啊，以为你送货是为了去水暖楼玩。”

“那里有甚么好玩的。”李峣坐下喝茶。

“对你来说，不是玉媱姐姐在哪里，哪里都好玩吗？”李崎不置可否，看着他。

李峣咳了两声，被水呛的：“挺灵光。”

“所以，是玉媱姐姐不陪你玩？”李崎好奇。

“你又知道了？”李峣斜着眼看他。

李崎倒是不怕他二哥：“猜的，可准？”李崎对他哥眨了眨眼，“伤了心又找我做甚么？”

李峣挑挑眉，笑着说：“念几首酸诗来听听。”

李崎眼向上看：“想听别人的悲情，比较之中，自己便不悲情了？”

“嗯。”李峣颔首，饮茶。

李崎说：“不如说点典故罢。”

“瞧不起哥哥？这点文化我还是有的。”

“那不是，听故事更能体会其中悲情，说不定给二哥你启发，好早日同玉媱姐姐表明心意。”李崎凑过去，一脸真诚，早讲完早睡觉。

“好。”

话音刚落，李崎便绘声绘色地讲起某诗人的风花雪月悲情史。

清晨，小溪端着一盆温水，到萍水的房门前，守门的丫鬟替她敲响了房门。几声后，萍水把门打开，瞧见是小溪，接过盆，道：“今日又是你呀？”萍水不过随口寒暄，她知道她是大堂的丫鬟，并不负责自己房中事务，只是她常常来，便觉得奇怪，可这事又不归她管，久了也就不放心上了。

小溪点点头，施了礼，便小步离开了。

萍水端水进房，伺候已醒来的林家小姐洗漱。然后两人一起用了早膳。

离开前，林玉媱向萍水道谢，送了萍水两支金簪。“我改日再来。”她笑着说完，挥手作别，便离开了。

大堂里刚给一桌客人上了酒菜的小溪，看见萍水房门打开，又看着林玉媱从房间一路走出大门后，她才回过神来，抱着手里的盘子去了后厨。

林玉媱在街上游走，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她是最爱那些个样式奇异的首饰，看着赏心悦目，戴着更是让人愉悦。街上的店里的商贩都认识她，她出手大方，商贩一见她都乐意招揽她，她也乐得听商贩介绍自家的玩意，这么一来往，便逛到了午时。

她走进自家香料铺子。

越桃一见她进门，赶紧迎上来：“小姐，你来了！”

“等我好久了？”

越桃眼角弯弯，笑着说：“不会，越桃来得刚好。”

“嗯。”林玉媱拉上越桃的手，转头对掌柜说，“走了。”

掌柜行礼：“小姐慢走。”

林玉媱拉着越桃，走进茶楼，找了个位子坐下。

小二端上茶，谄笑着问：“小姐吃些甚么？”

“老三样，掌柜知道。”林玉媱说。

小二应着，点头哈腰地走了。

两人在茶楼坐到傍晚，才起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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