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日里,上官锦宫每天来房送药,他爹都只是默默地喝掉,父子二人似乎都揣着各自的想法,谁也不愿先开口。
今天,上官云醒来未见儿子,心里不安便叫管家来问,得知对方连日劳累感染风寒,心里既着急又欣慰。
上官云:我儿既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这竹鞭之苦算是没白受。
他这么想着之前的气便消得半点也没剩,待身体稍好些,就赶忙去看上官锦宫。
上官锦宫:“爹,你来了。”
#上官云:“行了,别起来了,躺着吧。”
上官锦宫:“您身体还没好,出来作甚。”
#上官云:“出来看看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想通了没有。”
上官锦宫:“爹,我承认自己考虑不周,可我实在是……”
#上官云:“解释的话不必多说,爹只问你一句,你当真这般舍不掉同玉钿的感情?”
上官锦宫:“是。”
上官锦宫没有犹疑。
#上官云:“好,爹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就再帮你二人想想法子,只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
上官锦宫:“您说。”
上官锦宫一听父亲愿意帮忙,心内大喜。
#上官云:“这事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只会更难不会容易,若我们做尽人事依然无法改变,你需得为了上官家更为了你自己放弃儿女私情。”
上官锦宫想到那日家法的情形,哪敢再过分坚持,赶忙说道。
上官锦宫:“孩儿明白,爹你放心,之前那般胡闹的事断不会再发生。”
上官云这厢答应了儿子要再想办法,那厢就不顾身体去了柳府与柳庭范商议。
#上官云:“柳老弟,这入宫的日子就快到了吧,愚兄有一建议,你且听听?”
柳庭范:“上官兄当真?快快说与我。”
#上官云:“你与柳丞相的亲缘关系虽不深,他却是个耳根子软的主,只要你多说几句赞美之词,求他偷梁换柱,还有一二把握可成。”
柳庭范:“这……弟弟我与柳丞相往来甚少,除了年节相赠礼物,面也没见过几回,这时候临时抱佛脚只怕没甚用处。”
#上官云:“如今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大唐气数已尽,这天下日后会是哪幅模样你我都看不真切。”
#上官云:“咱们为人父母,看重的不过是孩子安乐,玉钿若是进宫便是将命丢了一半,剩下半条也是由不得你我了。”
柳庭范:“上官兄说的在理,我这便去办。”
当晚,柳庭范上表一封书信并附上礼物,连夜让家丁送往长安,指望着在柳玉钿入宫前寻一线生机。
此后他每日里除了眼巴巴得盼消息,便是为求平安抄录《楞严经》,成天窝在书房甚少出门。
上官锦宫病愈后,经历过他父亲的“特殊”教育,倒将事情看通透了许多,对柳玉钿的感情多了坚定,少了执着。
如今的他只希望自己能暂且将采选之事抛开,珍惜眼前。
因此他虽同之前一样每日来找柳玉钿,二人也依然奏乐哼曲,却多是欢快之音,柳玉钿也因此解开烦闷开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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