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戚戚然,他自知反抗无果便任凭一众家丁将三人带走,一路无话。
上官府中,上官锦宫、林息跪在正厅之上,面前的梨花案两边坐着上官云和柳庭范,玉钿则坐在了侧面。
屋外本是晴朗的天气此时却电闪雷鸣,狰狞恐怖。
上官云:“锦宫,堂上牌匾写得什么?”
上官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压低了声音。
上官锦宫:“忠孝礼义。”
上官云:“上官家世代祖训到你这里算是破得一干二净,你这个逆子!来人!上家法!”
柳玉钿:“上官世伯!”
一旁的柳玉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上官云:“今日谁求情也是无用!”
上官锦宫对着玉钿使眼色,告诉她莫要插手,柳玉钿只得重新坐了回去。
上官云:“你违抗圣旨是不忠,高堂健在却要抛掉性命是不孝,借他人尸体金蝉脱壳不敬死者是不礼,设计他人还要陷世交于困境是不义!”
上官云:“如此不忠不孝不礼不义之人竟是我上官云管教出的儿子!当真可笑!”
上官云:“子曰‘养不教父之过’,既是为父的过错,这家法便由我这无用的父亲受了!”
说着拿起竹鞭交到管家手上,走到正厅门前跪向天地,大吼一声。
上官云:“打!”
管家吓得赶忙跪在一边,浑身发抖。
上官云见状一把扯过竹鞭,眼看就要打在身上,厅里的其他人想劝又不敢劝,要知道上官老爷虽是文人,脾气发作起来却是九匹马也拉不回来。
上官锦宫:“爹!”
上官锦宫一把攥住上官云的手臂。
上官锦宫:“是儿子的错,爹你万万不可伤了自己。”
上官云:“管家,把少爷拉走!”
他说完挥动竹鞭,“啪啪啪”一下一下得打在身上,上官锦宫被管家架着动弹不得,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咬出血才忍住泪水夺眶的势头。
不多时,上官云的身上便多出了许多渗着血的红印,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留下,沿着脸颊、下巴滴在地上。
柳玉钿几次想去阻拦都被柳庭范拦下,他与上官云相交甚久,这般景象当真是初次见到,一时也没有解围的办法。
上官云直到自己再也挥不动鞭子才停手,起身的一瞬间便昏死过去。
上官锦宫送走了前来诊脉的大夫,听到上官云无碍,这才将心中的大石放下。
在他爹倒下的那一刻他着实被吓得六神无主,生怕因为自己的胡闹葬送了爹爹的性命,也是在那一刻他明白了他爹如此做的用意,一切都是在告诉他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远比他自己想象得要大得多。
当夜,上官锦宫始终陪在上官云床前,看着他微白的鬓角和大大小小的伤痕,愧疚之意无以复加,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往后该如何面对他。
次日,上官云直到过了午时才从昏睡中醒来,他看着憔悴了许多的上官锦宫只让他回房歇息,自己随即又睡下了,半句没提之前的事,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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