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耕耘:“大家聊天的时候你很安静,你也没有在听。”
“你在发呆或者思考着什么,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但是,之前看到你的手机置顶是你的母亲可是,发的消息是三年前了。抱歉,提到这些。”
他真是什么都知道,哪怕没有人说他也不会去问,虽然都是无意间的但这洞察力确实很厉害,而且总之能精准定位。
“我开始沉思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是怎么做到从情绪中剥离出来的。”
四处环顾自己黑色而丑陋的躯壳,将多年来的认知再根深蒂固。
和沉睡的河草聊聊天,你抬头看着高悬明月,背影小小的,孤独的坐着。你如同反复包裹自己的洋葱,剥离一层还有一层,厚厚的心防隔绝了别人,也沉闷自己对外开放的心。
于是走近你的每一步,都像穿过漫长的雨季,才看见你的泪,看见你躲在花坛下那个酸涩、胆怯的小小身影。
不敢袒露深植于灵魂的脆弱,只敢伸出一对触角去应对外界的情绪。一些细微的变化,与语言,别人打量的目光,都像剥离,你包容一切,赞美大多数。受过的伤害和对比的差距,堆积成深深的沟壑,泡沫已经铺陈人生的底色。
黎别:“好厉害啊三哥,像心理学家。”
李耕耘:“我想到的小童也一定想到了,多给他些时间。”
如果刚开始的对话太过于隐晦,那么现在就已经足够明显了,在和我的聊天过程中已经选择释怀了,还宽慰我们彼此。
如果说以前了解的最多的人明白我最多,还活着的人那肯定是赵小童,现在不是了,李耕耘其实根本都不清楚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却通过正确的推测把我看透。
“我妈妈是在我怀里自杀去世的,她让我不要救她。”
黎别:“我慢半拍地抚摸伤痛生长的地方。一疼痛发生的那几秒是无法思考的,只能空白地接受,然后毫无作为地投降。等待痛感蔓延,直到某一个点的承受力崩塌才垂下眼睛。”
我轻轻按压淤青,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将痛感拉回阈限之内,任其在方寸间糜烂。
李耕耘听着黎别平静的说着这些,就好像在讨论今天吃晚饭吃什么一样简单,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李耕耘太了解我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他了解我,所以他也知道我从不爱任何人也包括我自己,他让我理解小童可该怎么理解爱与不爱,它从来没有答案。
我在想该怎么形容他,最细腻的触角,像在放大的植物世界里行走的小动物,偷偷地观察世界,从不发出声音的在夜间攀爬长途,然后做出自己判断。
我们之间明明交集那么那么的少,却能淡淡的站在这里袒露心声虽然有些隐晦,李耕耘的细腻让我倍感反差。
当然了,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当我说出李耕耘像微观世界里的小动物时,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黎别:“真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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