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之际,宇文樾酌便从睡梦中醒来,手臂的微微酸麻感是令他清醒的原因。他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向怀中人,待看见她睡颜恬静后,他的嘴角便不自觉地勾勒出一个弧度。
他轻转身体,将她拢的更近一些,他的鼻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他动作微微一滞后停了下来,昨夜幸福甜蜜的画面在他脑中划过,他嘴角笑纹愈深,轻轻啄吻了一下那双粉嫩柔软的唇后,便闭目随她一同睡去。
待宇文樾酌再次醒来时。娇柔温软的枕边人已不在身侧,宇文樾酌伸手摸了个空,便揉着惺忪睡眼从床上坐起来,甫一转身,便瞧见樊菊蔚披衣伏在窗棂处看风景,满头青丝就这么柔顺地披散下来,一席白衣斜斜地挂在身上,出尘之余又平添了一份慵懒。宇文樾酌不由得止了动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反倒是樊菊蔚听到窸窣响动后转过身来,二人目光触碰,相视一笑。
“过来。”宇文樾酌向樊菊蔚伸出手。
樊菊蔚顺从地走过来,将柔荑置于他温暖的大掌里。他略微一发力,樊菊蔚便跌坐在他怀里。
宇文樾酌往她微冷的手掌呵气,柔声道:“虽已春末,但晨起仍感微凉,卿卿怎么不多歇歇?”
樊菊蔚一笑,将头枕在他颈窝懒懒道:“这还不都归功于王爷会选地方,这般美好春色,我怎忍心辜负?也不知这时候,禅房里那株合抱的杏树是否开始落英。”
“卿卿是在怀念点青山的风景吗?左右这几日无事,今日我便陪卿卿回去看看可好?”宇文樾酌将下巴轻贴于樊菊蔚额间,在她发上落下轻柔一吻。
“王爷所言当真?”樊菊蔚喜形于色。
“自然,本王怎会对爱妻食言?走,盥洗用膳,咱们稍后便出发。”说话间,二人执手下了床。
待收拾停当后,宇文樾酌让樊菊蔚在园内等他,园子北侧有一角门,可直通往点青山方向。
樊菊蔚便在园内踱步闲逛,她向北侧角门方向走去,发现其中竟隐藏着一片小小花海。
她欣喜而笑,提裙小跑数步,至花海中矮身蹲下,细细地数着究竟有几种品类的野花。
“满天星、小雏菊、油菜花、牵牛花……呀!好大的一朵蒲公英!”樊菊蔚随即将那朵蒲公英信手摘下,胸中蕴了一口气后,对着花朵猛力一吹。一朵朵小小的蒲公英便如同伞儿一般,随风渐行渐远。樊菊蔚眉眼含笑,目光追随向远方,看到了她的心上人。
“卿卿!”宇文樾酌身披银色斗篷,驭鹰策马而来,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樊菊蔚只觉无数娇艳花朵都在眸中黯然失色,唯余宇文樾酌一人熠熠生辉。
白鹘在看到樊菊蔚的那一刻,便极有眼色地脱开主人手臂,直直翱翔入九天。樊菊蔚新奇地抬头仰望了几眼,目光方转回,策马之人便已至身前。
“嘿!”宇文樾酌矮身一勾手臂,便轻松将樊菊蔚抱上马。他随后将斗篷一甩,将身前的爱妻裹住,骕骦便一骑绝尘,跟随白鹘往点青山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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