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便是无数的龙凤花烛,焰火明亮闪烁,影影绰绰间似透出无尽的欢悦。幔帐红绡逶迤坠地,宽大的卧榻被布置成撒帐,圆润饱满的吉祥果铺的满满当当。
樊菊蔚惊讶地捂住嘴,眼眶渐渐泛红,宇文樾酌自背后拥住她,在她耳畔低语:“撒帐东,帘幕深闺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我们的新婚之夜,徒有其表,却无其实。卿卿,在今夜,你可愿成为我真正的妻?”
“愿!我愿意。”樊菊蔚转回身去,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宇文樾酌欣喜而笑,他牵起她的手走到一方小案几旁,案上放着一方红笺,樊菊蔚定睛一瞧,这竟是一封婚书。
“皇室嫁娶与民间不同,虽有金册金宝,但却摒弃了最为情真意切的婚书。卿卿可愿与我共写婚书,订立白头之约?”宇文樾酌含笑看向樊菊蔚。
樊菊蔚亦是满脸笑意地点了头,但她并不知晓该如何下笔,遂羞窘地向宇文樾酌道:“奴家才疏学浅,还请夫君先动笔。”
宇文樾酌朗声大笑,只见他拥住樊菊蔚,握住她的手,写下二人名字,继而共同执笔写道:终身所约,生死不弃。
写完后,他满眼宠溺地看向樊菊蔚,仔细又温存盯着她拧眉思忖的模样,半点都不舍得催促她。
半刻后,樊菊蔚终于打定主意,只见她以簪花小楷工整地在旁写下:琴瑟和鸣,恩爱不疑。
“终生所约,生死不弃;琴瑟和鸣,恩爱不疑……”宇文樾酌紧盯婚书,不厌其烦地念了一遍又一遍,只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膨胀,漾出了胸口,溢满了心间。
樊菊蔚从未见他这副痴状,还以为他对自己写的那句不满意,遂轻叹口气,解释道:“夫君,你家娘子从未读书知史,关于两相情好的词句,也就只知晓‘琴瑟和鸣’同‘恩爱两不疑’了,还请夫君莫要嫌弃呀!”
“怎会?正所谓妻不教,夫之过,卿卿于情爱词阙上的学问,为夫会一一亲授。今天月圆花好,咱们便学‘恩爱两不疑’的下一句吧!”宇文樾酌狡黠一笑,看向怀中人。
“好啊!还请夫君赐教。”樊菊蔚单纯无辜地眨眨眼,潋滟明亮的桃花眼中充满了求知欲。
下一刻,她便被宇文樾酌横抱而起,脊背很快贴上铺满无数喜果的大床,被硌到的她闷哼了一声后,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原是宇文樾酌将自己和她调换了位置,而他的吻,亦随其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夫君失信,方才说好的传授学识呢?”樊菊蔚好容易得了喘息之机时,揪住宇文樾酌颇显凌乱的领襟质问道。
宇文樾酌闻言,低低而笑道:“‘恩爱两不疑’的下句便是‘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傻卿卿,为夫何曾失信,不过言传身教尔。”
画舫摇摇,涟漪漾漾,月白如素,烛影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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