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故作吃味道:“啧,原是王妃的竹马义兄要来了,不知可要本王屏退,免得打扰你们叙旧啊?”
樊菊蔚哪里听不出这其中的醋意?她掩嘴一笑,旋即说道:“好没由头的话,我请沈大哥来此,原是为了给王爷诊脉。如今这人儿还没见,脉还没诊,王爷打心里头就跟人家敌对上了,这可怎么好?”
“怎么好?那便不瞧了呗!反正本王身体好着呢,根本无需劳神医大驾,跋山涉水地到我这小小王府里走一遭。”宇文樾酌盘腿坐在太师椅上,语气里半是不甘半是不屑。
樊菊蔚见他这般,更觉好笑,干脆打趣他道:“我竟不知,王爷还有这般小肚鸡肠的一面,如此看来,往后臣妾在这王府中,怕是很难有好日子过了。早知如此啊,当年还不如随沈大哥去云游四方呢!唉!”
“你说什么?他早些年便想带你走?”宇文樾酌气愤交加,豁然站起身来。
“其实也没多久……”樊菊蔚佯装沉思道:“好像是去年春天提的吧,也才一年,王爷你说,臣妾现在反悔可还来得及?”
樊菊蔚说完,便一脸认真地看向宇文樾酌,憋着笑紧盯他的每一个神色,只见他严肃而愠怒地逼近自己,一双铁臂紧紧地锁住她的纤腰,将她桎梏在怀里。
“晚了!”她的耳畔响起他隐怒的声音:“你是我的妻,永远都是,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唔,这样啊……”听得宇文樾酌誓言般的话语,樊菊蔚的嘴角不住上扬,但她还存心想继续逗弄他。
只见她伸指在他衣襟处轻轻画圈道:“可是我真的有些后悔了,外面的世界多么宽广,生活该是多么自由啊!”
“卿卿若真心向往外面的世界,那也该是为夫我陪你去!”宇文樾酌霸道地捏住她作乱的手,略微使力将她的柔荑按压在他的心口。
樊菊蔚讶然望向他的眸,不敢确定地问道:“王爷此话当真?”
要知道,他可是亲王之尊,先后嫡子,功勋卓著,将来极有可能继任为王,一承大统。
若问天下最自由之人都是谁,她不晓得,但天下极不自由的人里,他绝对位列其中。
“凡我对卿卿所出之言,绝无虚假!只要是卿卿所渴求的,纵我宇文樾酌倾尽一生,也必让卿卿达成心愿。卿卿,你愿意相信我吗?”宇文樾酌的眸中映满了坚定与真诚。
这时,一道极不合宜的邪肆男声插了进来:“哟,是我来的不巧了,搅扰二位好事。”
二人同时转头望去,原是沈流憩到了,他此时正抱臂斜倚门侧,一副好整以暇看戏的样子。
樊菊蔚慌忙脱开宇文樾酌怀抱,想往一旁挪去,却忽略了自己还未痊愈的伤脚,一个不慎便跌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中,模样颇有些狼狈。
宇文樾酌虽不识得来人,但见他容貌气度,端地也猜到了他的身份,他随即勾唇讽刺道:“未成想大名鼎鼎的毒医,在入人府门时竟是如此形状。若是不知情的人家,倒以为是位梁上君子登堂入室了,倒真是与众不同,令本王眼界大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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