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熠王殿下也是很令在下刮目相看嘛!传闻中都道熠王殿下神勇无双,武功盖世,不过眼下竟还需我一介小小毒医前来诊治,端的是有些贻笑大方了。不过话说回来,殿下胳膊上系的这个蝴蝶结着实精巧可爱,与殿下相得益彰,想来便是我妹子的功劳了。当初在下听说小妹的婚约后高兴了许久,还以为小妹会得殿下保护庇佑,余生再无伤痛,可见她如今这般,做哥哥的少不得要多嘴问一句,不知熠王殿下是怎么累得我妹子也受伤了呢?”沈流憩亦不甘落于下风。
见二人皆语出犀利,夹枪带棒地丝毫不念宾主之谊,再这么斗嘴下去只怕不是要打起来。
宇文樾酌虽武艺高强,但如今还未得痊愈。
沈流憩虽武艺平平,但一向用毒奇巧。
这二人若真斗起来,最后弄得两败俱伤可就不好了。
思及此,樊菊蔚忙整好衣衫起身斡旋道:“你们都莫恼,原是我的错,是我忧虑王爷的病情,同紫藤说,让她给门房打好招呼,一见到沈大哥便赶忙请进来,无需通报,这便有了方才的事情。大哥快进来,一路上长途跋涉必是辛苦了。我一早便命人备好了你最爱的君山银针,快坐下尝尝消消火气。”
“唔,还是自家妹子知道心疼哥哥。”见着樊菊蔚先安抚自己,宇文樾酌亦不再吭声,沈流憩似占了便宜得了头彩似的,嘚嘚瑟瑟地走进门坐下了。
见他如此宇文樾酌不忿了,这架还没吵完,自个媳妇怎么还帮着外人,给自己撤火呢?
但又不愿在人前拂了爱妻的面子,便在心中道勉强让这泼皮一回,这些新仇旧怨,他都要一笔笔记在心底,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同他算。
茶水并许多糕饼果子一一端了上来,王府中看起来是一派和乐的待客景象。
谁承想沈流憩吃饱后,愈发有了兴致,他不依不饶道:“熠王殿下,方才在下的问题,您还没给在下解答呢!”
“你!”宇文樾酌再一次豁然而起,指着沈流憩气的手指颤抖。
樊菊蔚忙不迭地拉他坐下,再次转圜道:“王爷莫要恼,大哥原是忧心咱们的伤势,并无旁的意思。”
还未等宇文樾酌表态,沈流憩就挑衅地开口道:“是啊,在下还真是好奇,不知得是何等人物,才能让神祇般的熠王殿下负伤啊?”
宇文樾酌的脸此时已经黑透了,宫闱秘事他本就不便告知旁人,偏偏沈流憩这般咄咄逼人,着实让他心生厌烦。
但他是客,又是自己爱妻的故交,若非如此,他哪里会任由沈流憩这般无礼,早几下子将他收拾了了事。
春猎时的事宜,皇家是封锁了不会让外人知晓的,樊菊蔚知晓其中利害,自不会让外人心生疑窦,哪怕这个人是沈流憩,她也要暂时压下秘密。
她遂笑言道:“夫君,我就说你这般不太恰当,哪能我想要什么,你便去给我寻什么呢?那白露泠兰本就生在极高极险的地方,素来无人可以摘得的,只因我喜欢你便偏要去,这下可好,不仅负了伤让我愧疚,还让我义兄以为你无能,功夫平平呢!”
她的一番话顿时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破了冰,不但道出宇文樾酌对自己的宠爱,还让沈流憩安了心。
果真,沈流憩闻听此言后不疑有他,他向宇文樾酌拱拱手,颔首笑言道:“原是小妹任性,牵连熠王殿下无辜受伤,在下向殿下致歉了。”
宇文樾酌也不是个小气的性子,遂从善如流道:“不过小伤,无妨,王妃乃吾心头至爱,她想要的东西,纵万千难处,吾往矣。”
说罢他含情脉脉看向樊菊蔚,樊菊蔚亦略带羞赧地望向他。
沈流憩见二人这般旁若无人,不由得心中泛酸地皱起了眉,同时口中发出“啧啧”的响声,才唤回二人的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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