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里早已乱成了一团,离帝得知此事后忙终止狩猎,将所有可用之人悉数派了出去,寻找宇文樾酌夫妇。
待看到他们二人归来,离帝才松了一口气。
宇文樾酌将樊菊蔚扶下马背后,单膝跪倒在离帝面前道:“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忧了,还请父皇恕罪。”
“罢了罢了,快快起来。你这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伤了你?王妃又因何同你在一起?”离帝心疼地扶起儿子问道。
“四哥,你居然没事,太好了!”宇文樾酝刚好在此时策马而回,他飞奔至宇文樾酌身前,激动一把抱住了他,眼眶中暗含热泪。
“好了,四哥没事。”宇文樾酌拍拍五弟的肩膀,松开他道。
“四哥,我在山里寻到了数名黑衣人的尸体,刚刚还抓了三个活口,却没提防住,让他们钻了空子服毒自尽了。现下我将他们悉数带了回来,你瞧瞧是不是他们伤了你。”宇文樾酝指着后面马背上的尸体道。
“不错。”宇文樾酌转回身向离帝道,“父皇明鉴,儿臣确实受人暗害,在苍翠峰顶,一众黑衣人以苍鹰为诱饵,诱得儿臣前去,又在箭上涂了迷药,是以儿臣跌落山崖。幸得崖上遍生藤蔓,儿臣才捡回一条命,刚好碰到王妃去寻儿臣,是以我们夫妻一道回来了。”宇文樾酌如此说道。
他只说了一半真相,隐去了自己掉落山洞、樊菊蔚以轻功去救自己的事情。
既然已经死无对证,那么背后的始作俑者——卫贵妃,自然也无法得知事情真相。
既然如此,樊菊蔚还是以一个柔弱王妃的身份示人比较好,以免她会再度被贵妃所忌惮,借机针对戕害。
“居然有人敢害朕之子,真是胆大包天!”离帝怒道,“查!即刻将这些尸首运送到大理寺,务必要大理寺卿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严惩不贷!”
翌日,大军拔营回京,毕竟这次春猎出了暗害皇子的大事,离帝怒不可遏,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狩猎,于是此次春猎不甚圆满地结束了。
回到邺阳后,宇文樾酌因养伤为由,暂时不必上朝理政,向来聚少离多的夫妻俩,倒是难得地过了一阵柔情蜜意的小日子。
一日晚间,樊菊蔚解开了宇文樾酌伤处的绷带,轻轻为他上药。
“这伤口终于结了痂,可算是要大好了。”樊菊蔚欣慰笑道。
毕竟他的伤口过深,导致他一路上反复低烧了几次,她唯恐他的病情会加重,好在如今终于结了痂,她心中的大石可算是落了地。
“卿卿,抱歉,让你担心了。”宇文樾酌慵懒地将头枕在樊菊蔚颈窝处,笑得满脸温柔,时不时还故意朝她肩颈处呵气。
在他的爱妻面前,他哪里还有半分战神的威武雄姿?只恨不得一腔热血都化为绕指柔,紧紧地缠绕在他爱妻身侧。
他蓦地明白了一句话:“有一种英雄冢,叫做温柔乡。”
“哎呀,就快要缠好了,你别闹!”樊菊蔚半娇羞半恼怒地躲闪着他,却又在意着他的伤势,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他,是以只用言语哄劝,端地无半分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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