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

见着爱妻娇羞十足的温软模样,宇文樾酌哪里能听进去半分?当下便得寸进尺地作势要吻她脸颊。

樊菊蔚躲闪不及,被登徒子得了手,一亲芳泽。

她登时羞赧无比,心想这个人也真是的,自己明明好生替他换药,他却故意耍赖欺负她。

再回顾之前的几次经历,自己不是被他抵在车壁,就是被他堵在墙角。不行!她得立立威,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可不是个任由他欺负的软弱性子。

主意拿定后,樊菊蔚便立即绷直了脊背,转回身去再不看他一眼,连同尚未绑好的绷带都未再管。

见樊菊蔚一反常态,连自己的伤势都不顾了,宇文樾酌心下莫名发毛。

糟糕,会不会是自己这回闹得过火了,自己的亲亲爱妻生气了?这得怎么哄才好啊?

“卿卿,卿卿……”宇文樾酌轻声开口,一叠声叫着,奈何樊菊蔚就是不理他。

“卿卿……王妃,菊蔚,菊丫头,二妹妹,爱妃,夫人,姑奶奶,小祖宗……”在宇文樾酌换着数种花样,把祖宗都给叫出来的时候,樊菊蔚终于绷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

“真是冤孽!你存心咒我不成,我哪里敢做您家的祖宗?再说了,我有那么老吗?”樊菊蔚半侧过身子,眉眼含笑地嗔视他一眼。

宇文樾酌见此计得逞,登时便恬不知耻地说下去:“是是是,是为夫失言,卿卿岂止不老,简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貌美无双啊!”

“行了行了,还不住口!愈发油嘴滑舌起来,王爷日子过得闲极了,却拿我来打趣。”樊菊蔚说着便睨了宇文樾酌一眼。

看着好像有些弄巧成拙的样子,宇文樾酌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咬咬下唇,忽而心生一记,只见他单手拿起绷带,作势要自己缠绕上去。

“你做什么!小心些。”此计果然奏效,樊菊蔚的目光已然被他此举吸引了过去,她轻呼一声后,便伸手拿过绷带,轻柔地将伤口替他缠好了。

“我就知道,卿卿心肠最软,是根本舍不得同我置气的!”待伤口一包扎好,宇文樾酌便心急地将爱妻一把揽入怀中,下巴在她头顶轻轻地蹭,宛若一只慵懒撒娇的狸奴。

“哼!我竟从不知你还有这些弯弯绕绕的肚肠,还是王爷最厉害,臣妾认输了。”樊菊蔚一拳轻轻打在他肩头,随即便被他握住了那只手,她的柔荑被他温热的大掌全然包裹住,本就不多的气此刻也全消了。

“哪里是我厉害?都是卿卿爱我、让我的缘故。”宇文樾酌欣慰一笑,缓缓吻在樊菊蔚眉心,二人相依相偎,情意绵绵。

依偎了半刻后,宇文樾酌松开怀抱,起身取了活血化瘀的药膏,向樊菊蔚道:“方才辛苦卿卿,现下换我为你疗伤。”

多日以来,除却樊菊蔚亲自为宇文樾酌疗伤外,宇文樾酌亦是亲手为樊菊蔚敷药。

看着一双漂色玉柔擎上的青紫痕迹日复一日淡去,而今已几近从前那般皎白,宇文樾酌心下宽慰无比,按摩的手法也愈发温柔。

在他舒适的摩挲下,樊菊蔚很快进入了梦乡。

宇文樾酌起身替她盖好了被衾,在她嘴角轻柔一吻后,便离去了。

至今他们仍未同房,一则是因伤势未愈,二则是宇文樾酌决意要给樊菊蔚一个惊喜,以此来弥补二人的洞房花烛夜。

而这个日子,不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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