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太子已被离国兵将按住,宇文樾酌命人把他压至天牢中。
看到了谢靖抒驰马而出的身影,宇文樾酌向他道:“靖抒,这里我来处理,你先送公主回去。”
还沉浸在彼此眼波中的二人显然并没有听到,宇文樾酌又叫了几声:“靖抒,靖抒?”
众人亦随着宇文樾酌的声音齐齐看向谢靖抒。
“喔喔,好。”突然成为“众矢之的”的小谢将军终于缓过了神来,他素来成熟稳重,此刻被抓包,竟少见地如毛头小子般挠了挠头。
拔也古丽亦感羞怯,脸颊上霎时浮现出红晕。
宇文樾酌也算是过来人,见此情况便已明白二人间的情愫,他垂头偷笑一下,后又恢复如常一派正经道:“谢将军愣着做什么?还不快送公主回宫!”
“是,末将得令!”在宇文樾酌的催促声中,谢靖抒才强压住不自在,带着公主纵马疾驰回宫了。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谢靖抒只觉拘谨,嗓子眼如同堵住了一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拔也古丽就更是羞涩了,她的脸颊滚烫,看起来同发了高热一般,红晕迟迟不退,她把头压的低低的,连抬起都不敢,更何谈同谢靖抒说话呢?
前方有一处较大的木桩,马速较快,谢靖抒避之不得,便打算纵马越过去。
他的左手不由得环住她腰际,并提醒她道:“抓紧!”
“抓......哪儿啊?”拔也古丽本是侧坐在谢靖抒身前,缰绳已被他牢牢抓握,她的手之所及就只有左侧的鬃毛和右侧的......他,她当下不知该抓何处了。
就在拔也古丽犹疑之际,他们已来到了障碍物前,马儿扬蹄轻巧地跳了过去。
拔也古丽却因无所依仗身形不稳,在马儿扬蹄之时便顺着力道随之倒入谢靖抒怀里,触碰到温暖结实的胸膛。
拔也古丽只觉呼吸一窒,脸颊又滚烫了几分。
那样柔软纤细的躯体,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入怀里,谢靖抒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早已搅动起壮阔的波澜,他几乎是凝聚起所有的定力,才勉强维持住面色的波澜不惊。
明明是一刻钟都用不到的路途,却让各怀心思的二人觉得如数日般漫长。
好容易挨到了宫门口,马儿一停,拔也古丽就羞涩地想往下跳,却没想到一不小心扭了脚,她轻呼一声后跌坐于地。
谢靖抒连忙跳下马来查看她的伤势,在发现她只是单纯扭伤后松了口气。
戍守宫门的士兵们见此忙簇拥上前,公主虽受了伤,但千金贵体他们不得也不敢触碰,当下有个机灵的说道:“快去抬轿辇来,再去请御医。”
宫中此时哪里还有御医?早已被拔也古丽带去救治百姓了,轿辇也要等上半刻才能来到,难道让公主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一直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吗?
更何况此时是冬季,地上又硬又凉。思及此,谢靖抒便再也顾不得身份,他弯下颀长的身躯,一把将拔也古丽横抱起来。
拔也古丽半是吃惊半是羞涩地轻呼了一声,而后出于本能地挣扎道:“你快把我放下来!”
这样也太不成体统了,他要是一路把她抱进寝殿,还不知要受多少人的指指点点。
谢靖抒不语,只是大跨步地走到马前,在她还没挣扎地厉害时,将她抱到马上,然后将缰绳交到一位士兵手里。
他伸手动了下头盔,将眉眼处压得极低,而后沉声说道:“方才事出从权冒犯公主了,还请见谅。现末将已完成使命,将公主送回王城,这便告辞了。”
谢靖抒拱拱手转身离去,拔也古丽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里闪过莫明的神色,有几许娇羞,几分失落,甚至还有一点等他转回身来的期许。
谢靖抒走开数丈远后长舒了一口气,他心头只觉如小鹿乱撞,一时间无措地只想逃离。
还好,还好自己跑得快,还好尚存一丝理智,否则他真的会不顾众人的眼光,一路将拔也古丽抱进寝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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