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宇文樾酌回府,已过午饭时分,樊菊蔚方用过膳,正命人撤去碗碟之际,刚巧宇文樾酌一脚踏了进来。
“卿卿,你回来了,如今身上可无恙了?”宇文樾酌只觉心情大好,眉眼含笑地问候着。
“回王爷的话,妾身已然痊愈,就不劳王爷挂心了。”樊菊蔚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她一板一眼地作了回复,除此之外再无旁的话,端的是又冷淡又生硬,连同房中的几个丫鬟都跟着紧张地不行,生怕王爷会因此而生气。
好在宇文樾酌虽觉奇怪却也没有深究,他的笑容尴尬地在脸上挂了半刻,就尝试找话题道:“卿卿用过午饭了啊?我还没有用过,不若让厨房送些来,卿卿陪我再用些吧?”
“王爷自己吃吧,妾身乏了,想歇个午觉,就不陪王爷用膳了,请容妾身告退。”樊菊蔚施了一礼后就进了寝室,不欲再管宇文樾酌是否答允。
他既心思从不在自己心上,这样的逢场作戏她真的是厌恶至极。
宇文樾酌察觉出异样,将众人遣退后跟了过去,他蹲下颀长的身躯,与坐在床沿的樊菊蔚平视道:“卿卿,你怎么了,可是身上哪里还觉得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太医?是不是在未央宫住的不好,伺候的奴才不够尽心,是谁你告诉我,我即刻命韩擎压来查办!”
“不是,都不是,王爷多虑了。”看着眼前人为自己紧张的模样,樊菊蔚不禁心下酸楚,她甚至在想,如果她不这么认死理,甘于自欺欺人一些,那该有多好。
如果当日她没有听到宫女的对话,如果从未得知他求娶的真正目的,凭他平日里对自己表现出的爱宠与呵护,只怕她早已将一颗真心全然托付,与他做一对她自以为的恩爱夫妻了吧。
“都不是?那是不是因为我?对不起,卿卿,你的夫君回来的太晚了,没能让你一回来就见到。我本该亲自去接你的,却因为件要务耽搁了,我向你保证以后都不会了,别恼我,好吗?”宇文樾酌的情态极尽深情,且语气竟是如此卑微,全无作为王爷的架子,而像是一个爱妻入骨的丈夫,正在向他的妻子承诺告饶。
樊菊蔚只觉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掩埋进他的肩头。
她深吸一口气,在他肩膀上摇摇头:“不是,不是王爷的错,都是我做的不够好,让王爷不开心了。”
“傻卿卿,这都是哪里的话?能够和你在一起,便是我觉得最开心的事情。只要你好好地陪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满足了。”宇文樾酌轻抚樊菊蔚的发丝,嘴角绽放出极欣慰的笑意。
“不说这些了,陪我去用膳,好吗?”宇文樾酌松开怀抱,伸手想牵樊菊蔚的手,却被她侧身婉拒。
“妾是真的乏了呢,想歇下了,王爷去吧。”樊菊蔚的心结始终解不开,为了不让宇文樾酌起疑,她还佯装打了个呵欠。
宇文樾酌见此也不疑有他,他起身替樊菊蔚盖好被衾,在她额角落下轻柔一吻,道:“那卿卿好好安歇吧,我晚点再来看你。”
“嗯。”樊菊蔚乖巧闭眸,宇文樾酌微笑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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