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十余位太医悉数进入王府。
未几,便听到室内传来瓷器碎地之声,其间夹杂着宇文樾酌的暴喝:“王妃的病让你们治了两日夜,如今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此次若再不济事,你们项上的官帽和脑袋,本王定要全部摘了去!”
太医们乌压压地跪了一地,他们知道这回熠王爷是动了真怒了,俱是颤抖着身躯道:“微臣无能,微臣自当尽力……”
许是为求保命,太医们很快便斟酌好了药方,汤药熬好后速速被端上来,奈何樊菊蔚仍是牙关紧咬,药汁丝毫都喂不进去。
太医院院判有些慌了,他颤抖着手擦拭头上的汗珠道:“王……王爷,王妃的症结还是在于无法服药,这……臣等也无能啊……”
“那可还有别的法子?”宇文樾酌脸色生硬,声音似从胸腔中逼出。
“臣等……无计可施……”众太医纷纷跪伏于地,一个比一个的脑袋埋地低。
宇文樾酌颓然冷笑一声后,走到床前将樊菊蔚上身扶起,让她靠坐在自己怀中,他轻抬她的下巴尝试掰开她的牙关,奈何无用。
樊萱蔚担忧道:“姐夫,这样只怕会弄伤二姐的。”
宇文樾酌沉声道:“我知道,那如今,唯有一法可试了。”
“是什么?”樊萱蔚忙问。
“萱萱,劳你先带这些庸医去前厅候着,一柱香后再回来。”思量着樊萱蔚还是个未及笄的姑娘,只怕目睹此法不甚妥当。
樊萱蔚及一众太医都被打发走了,这时只见宇文樾酌亲自喝了一口汤药,然后覆上樊菊蔚的唇瓣,打算以口哺吻喂她喝下。
成功哪里来的这么容易?汤药只进得她的唇下,却进不得她的口腔。
他狠了狠心,以舌头贴住她的牙齿,不顾疼痛地撬开她的牙缝,温热的汤药终是滑入了她体内。
待汤药喂完,宇文樾酌额上也蒙了一层薄汗,他的舌头被咬破了几处,只觉满口腥甜,同时樊菊蔚的唇畔也被带出一缕血丝。
宇文樾酌并不声张,他默默将樊菊蔚唇角的血拭去,同时将满口鲜血悉数咽下。
幸而,老天爷没有让他白辛苦,两个时辰后,樊菊蔚终于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宇文樾酌一直守在樊菊蔚床前,见她醒来后释然一笑,在听太医说她已无虞后便离开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他舌头疼。
同时宇文樾酌叮嘱过几个知情的人,此事一律不得外泄,更不得告于王妃知晓。
所以不晓内情的人都很诧异,为何熠王在王妃生病时关心非常,却在王妃醒来后冷冷淡淡?
连同樊菊蔚这个当事人也误解了他表面的冷淡,她在心底冷然哂笑。
呵……终于不耐烦地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她一个被当做权谋工具娶回来的王妃,面上做的关心一些就足够了,何况他的戏已经做的过于好了呢!
昏睡中她仿佛听到过他的暴喝,那些不知情的人应该还被骗得团团转吧?府中只有她这个局中人知晓内情,真的是可笑又可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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