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丢在椅背上,司宁翻开另一个案盘的衣裳,月白、绯红、鹅黄、浅绿、绛紫。
她抽出最下边的深色衣裳在身上比划。
黑色缎绸织云锦袍,腰间一条瓷器蓝蛛纹锦带,配有青白玉佩鱼戏荷包,布料有质感却不重。
和武状原花里五哨的衣裳完全不同,司宁十分满意:“我要这件。”
魏初昀脸色难看,扬声道:“那是我的。”
“这么多件你穿得完嘛?”司宁又看了看手中的黑色袍子,点头道,“这件颜色够深。”
“我是让你去找府上侍女换一身,不是让你穿我的衣裳,没有规矩。”什么叫对牛弹琴,魏初昀真的从没有这般深刻体会,他一口气噎在脖颈,低吼出声。
“我是你的侍女又不是别人的侍女,你能看不就行了。”
“那也不能穿郎君的衣裳。”
“只有这个才和我平时穿的差不多。”
“尊卑有别,去换一身。”
眼瞅床上郎君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床榻上的床单皱不成型,似乎下一刻就要撕碎。司宁心情大好,她两手一摊,皱眉疑惑:“我也想去呀,但是我人生地不熟一个人也不认识,别人都不认识我,怎么找?”
说的有点道理,方才应该留下一个丫鬟的,都是司宁,他的思绪都乱了,老天怎么送了他一个克星来。
魏初昀深感疲惫,他扶额,斜靠床柱。
良久,魏初昀才道:“把绯红那件拿来。”
司宁递过去。
“服侍我穿上。”
魏初昀腿伤不便,内衣外衣都是司宁换的,两人都习惯了,一番动作是行云流水,迅速。
另一边,大夫被魏初昀吼出来后就匆匆走到了张生杭的屋中。
“依老夫看,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今生不可能再站起来。”
方才在魏初昀面前,他说的都是假话,不能让魏初昀发现自己骗人,但也不能说出实情。
他的任务,是告知张郎君病人的真实情况。
张生杭颔首,贴身小厮夫离立马丢了双倍的钱到他手里。
大夫高兴地走了。
夫离跟着他出门,瞧见送衣裳回来的侍女,手里空空,不禁走过去问道:“不是叫你们让郎君挑件最喜欢的衣裳吗,怎么空着手回来。”
方才前排的侍女吓得不轻,她们面面相觑,哆哆嗦嗦说不出个所以然。
“什么瓶子,到底怎么回事?要郎君亲自问你们吗?”
侍女“噗通”跪了下来,机灵一点的快速说道:“奴婢听着像是教训下人,郎君发了好大的火。”
“没错,那侍女看起来也很凶,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把东西拿走了。”
耳边安静了一刻。
夫离与郎君形影不离,可以说是郎君的右手,侍女害怕他向郎君告状,连忙说道:“要不……我们再去一趟?还有鞋子未送。”
“行,去吧。”夫离随便摆了摆手,反正这儿事是管家操办,他就是奇怪问问。
回到房中,夫离锁上门,走到张生杭身边弯腰将刚才侍女说的告诉了他。
“小世子回来的突然,会不会有什么事?”
张生杭手里拿了一卷书,闻言抬起眼来道:“那些人没发现他在泉州?”
夫离一愣:“是啊,那些人不找到小世子的尸体不会离开,他们竟然没发现?”
张生杭放下书卷道:“有古怪。”
夫离皱眉:“那该怎么办?”
“不用管。”张生杭抬手,“都告诉他们今晚动手了吗?”
“说了,出府前奴婢会和他见一面,确保计划实施。”
“嗯,告诉他酒杯落地……”
不用说明白,夫离已经懂了自家郎君的意思,俯首称是。
夫离退下去准备事宜,张生杭拿起书卷——《中庸》,翻到方才正好看到的地方继续看下去。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只要做足准备,就能够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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